第四十一话 逝去与新生(1/1)
暗部血狸的离开，并没有人知道。
相比较宇智波天才的离世，一个可有可无的暗部出了什么任务，什么时候归来，也并没有人去在意。
当然…除了一个刻意不想去在意的人。
没有人相信止水自杀的死讯，当火影命令暗部将这一消息传达到各个单位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
不过……
不久后，当另一件更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在众人眼前时候，那些所谓英年早逝的字眼就会在放空的脑子里悄然离去。
人总是会泛这种毛病。
暗部的嗅觉一向要好，当夜幕开始，冷风肆虐，那种夹杂着寒意的血腥味已经弥漫到他们紧绷的弦上。
鲜血汇成细流，覆盖了整个宇智波族地，成片的尸体让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上一次这种大面积的血腥还是在九尾的时期。到底发生了什么，每个人都想知道。
“鼬呢！”队伍里不知道谁问了句。
“不知道，那个新增设的班次是另一个人带的队伍。”肆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却停在四班带队的疾风身上。
“不用找了，宇智波鼬灭杀了全族，已经叛逃了。”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开始清理尸体，团藏虚着眼走到正在蹲着检查尸体的卡卡西前面，开口像是叙述一个事实。
“让他们清理尸体吧，看看有没有生还者。”团藏好像并没有因为卡卡西的无视而生气，只是平静的吩咐着任务。
“抱歉，暗部受火影大人调配。而且，清理尸体有其他队伍就够了——”
泛着冷意的回话让肆回过视线，他看见卡卡西站起来扣起面具，抬眸和团藏对视，“我有个疑问，眼前的一切不像是独自能够做到的，团藏大人怎么就断定是宇智波鼬一人所为。”
“整个宇智波都没他的影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哈——这么短的时间根就已经把尸体排查完了，为什么还要出动暗部呢？”卡卡西渐渐眯起眼睛，直视着眼前的事实论者，“还是说，大人你……”
“卡卡西——”最后的话被苍劲的声音制止，“带他们协助根部清理尸首吧。”
“……是。”
—
宇智波，一个悠久历史的庞大家族，一夜之间了无生息。年仅七岁的男孩，丢掉双目的十三岁少女，仅存的两人被送到重症病房急救。
灭族叛逃的宇智波鼬不知所踪，第二日他的信息被添加到暗部人手一本的各国叛忍图册上。
“真没想到，一夜之间鼬出现在了这个上面。”天藏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
“曾经的队友，以后见到了却要兵戈相向，估计啊……单我一个也制服不了他。”
肆躺在一旁的椅子上，腿翘到一边，更换的手册正在他手上一圈圈打转，“不过啊……这次更新的手册好像也增减了不少人。”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端着手册走神的人呼吸一滞，他想起了那本圆圆圈圈勾划掉，又用不同颜色添加的名字……
卡卡西凭借记忆中的信息若无其事的翻阅，发现所有的增减……都相差无几。
“今早下了通知说团藏火影辅佐的职位被撤了，根也要解散和暗部合并，所有人员打乱重新分配。既然现在宇智波没了，估计也要重新安排个警务队出来。”肆翻了个身，斜过视线若无其事的试探，“也不知道青离啥时候回来，什么任务要这么长时间，都六个月了，要不是上面一直没消息，我都要以为……”
“吃丸子吗？我请客。”视线里的人站起身，把图册塞到柜子里锁好，冷不防的开口道：“有谁去吗？”
“(⊙o⊙)哇，我去我去。”天藏迫不及待的应着。
“一会重新部属的通知就下来了，不等等看？”肆直起身坐起来，也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
“不……”
想说的话被打断，一名暗部找进来， “卡卡西，三代目找，火影楼天台。”
—
暮春的天气已经有了一丝夏日该有的燥热，但是吹过的风还是带着一点尘土。空气中没有什么水分，干燥得每说一句话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
站在天台的老人收回望着火影岩的目光，合上浑浊的眸子，等着瞬身在他身后的人开口。
“您找我。”卡卡西单膝跪地，声音平稳而机械。
微风吹拂起火影斗笠上的帷帘，老人不动声色的提问，“卡卡西啊，你进暗部多少年了。”
“我是从四代目那时加入的，已经将近十年了。”他抬起头，额前的银发被风吹拂的摇摆起来，被磨损了道道痕迹的狐狸面具清晰的暴露在阳光下。
“本来是为了消除你内心的黑暗，水门才把你放在身边。”
“这点我明白。”卡卡西低下头，银色的发丝垂落面前，挡住了仅有的视线。
“但当水门去世，我再次担任火影时，原封不动的接任了水门的暗部。可是……在我的身边，你心中的黑暗却无从消散，反而越积越多。”
老人缓缓地转过身，目光沉沉的看向他，“摘下你的面具，卡卡西。”
修长的手顿了一下，将脸上覆盖的岁月拿下端在手上。微风拂过，从眼皮中央纵贯而下的疤痕不在有所遮挡，清晰的甚至有些刺眼。老者顿了顿，接过面具抛向空中，像是已经下定了某个决心，“我太依赖你了卡卡西，在此解除你的暗部职务，并且分配给你新的任务。”
“是。”
“去当担当上忍吧。”
——听说过段时间凯就要做担当上忍了，真不知道如果你被安排成担当上忍会是什么样子。
“什么！”被惊愕的人疑惑的抬起头，心中一紧，抿了抿嘴角，“三代……这是您的意思吗？”
老者内心叹了叹气，点点头，打算换个话题，“算是吧……”
“我不一定能做好。”他说话的语气已经不如从前少年时期的青涩，这种深沉感让老者想到那个人走之前的晚上。
——卡卡西他……真的不适合暗部。
“你会的，因为你是水门的学生。”
也被一个人一直信赖着。
他抬起头看着岩壁上历代火影的雕像，春日的柔光细撒在上面，朦胧了他的视线。“卡卡西，有很多人都和你一样为了村子而努力，我真的……很感谢你们。”
老者的声音还在继续响着，卡卡西的思绪被“很感谢你们”拉扯回来，面罩下的嘴角抿出一丝苦涩。
他随即垂下眼睫，缓缓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告退了。”
老者挥了挥手，再回头，刚才还在回话的人已经消失无踪。
清风徐来，影袍卷摆，老人摘下斗笠转身走下楼梯，叹息声顺过轻扬的白发留在身后，沉在暮春不歇的虫鸣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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