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1/1)

第七十一章

祁泱轻轻靠着郑启泽的胸膛,聆听着他不断鼓动的心跳声。不同于祁泱此刻无声无息地享受疲倦,郑启泽的手指依然抚弄着祁泱的耳廓,颈后。好舒服又有点痕【痒】。

“想唔想食烟?”祁泱支起身望着郑启泽,眼神同声音散发着淡淡的柔情。

郑启泽拿起祁泱的手摆在唇边亲吻,当双唇快要触碰到祁泱手指的时候,郑启泽忽然下意识地低头望了眼,他的指间竟然是空的。望着祁泱带着得意笑意的眼睛,郑启泽忽然好想惩罚他的颈脖或者嘴唇,但却有唔舍得去吻。最后只是牵住祁泱的手,同他一起笑。

“我去拿烟给你。”

祁泱用他自由的那只手拿来香烟同打火机。将香烟仿佛郑启泽的唇边,祁泱打开打火机帮郑启泽点烟。火光一亮,郑启泽深吸一啖气,然后缓缓呼出香烟。欣赏着郑启泽的嘴角的余烟,祁泱讲道:

“我可唔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钟意香烟多点,仲系我多点?”

“你觉得呢?”

祁泱摇摇头,道:“我唔知。”

“你。”

闻言,祁泱的眼睛都笑得弯弯。他话:“你有冇问题想问我?”

郑启泽摇摇头,却将祁泱拉入怀中,讲道:“你饮了几多酒?”

“唔知啊……少少!”祁泱用手比了一寸长,然后忽然抬头望着郑启泽笑道,“呐,你浪费问题!”

听祁泱咁讲,郑启泽先发觉自己竟然真的问了他一个问题,不禁随之发笑,道:

“唔算的。”

“你jian赖猫【耍赖】哦!”

“怕了你!”郑启泽灭了未抽完的半支烟,空出双手将祁泱抱入怀内,“睡觉好唔好?你醉了。”

“好,我好乖的。”

“系,你系最乖的小朋友。”

“我唔系小朋友!”

见祁泱又要起身,郑启泽只好将他抱紧,吻着他的额头哄道:

“好好……唔系!我们睡觉。”

清晨的石澳,碧海蓝天。

察觉到身边人的辗转反侧,郑启泽侧身靠近祁泱问道:“唔舒服?”

应了一声,祁泱转过身埋入郑启泽的臂弯,就似小动物一样将自己收埋【藏起来】。祁泱柔软的头发滑过郑启泽的喉结,郑启泽用下颚轻抚着祁泱的发间,讲道:“起身冲个凉会好点。”

“依家几点?”他问。

“快七点。”

“再睡下。”讲着,祁泱又将头埋得更深点。

不过祁泱呢句话只系讲讲啫,醒了之后就好难睡着。靠着郑启泽,祁泱闭着眼问道:

“我昨日饮醉了?”

“你唔记得?”

“断断续续。”

郑启泽笑着抚摸祁泱清瘦的背脊,问道:“记得几多?”

闻言,怀内的人动了动,探出头望着郑启泽,道:“记得你返来。”

“然后呢?”

祁泱指了指床,讲道:“上楼。仲有其他咩?”

“七七八八咯!”

祁泱笑着不再讲话,他披上睡袍打了通电话给厨房准备早餐,然后走入浴室冲凉。郑启泽起身靠着床边点起支烟。祁泱从浴室出来,打开衣柜换衫。望着衣柜内三分之一的白色,郑启泽先发觉他的衣柜里白色的衫最多。

“你钟意白色?”

祁泱望了眼手里拿着的白色短T,点点头。祁泱头发擦得半干,却不至于shi漉漉。套上T恤之后祁泱对着张镜整理了下头发,讲道:“西装白色就太过隆重,依家都好少穿。”

祁泱的话让郑启泽想起他当日的订婚宴,他着白色西装真的好靓。

郑启泽灭了烟去冲凉,等他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送到房间。主人房的落地窗刚刚好对着私人海滩,祁泱正双手捧着牛nai望着远方。他的装扮,他的年纪,本应该想着几个月之后的圣诞假期要如何去玩,但此刻郑启泽却不得不同他讲返现实。

“录音带的事,你有冇查到系边个?”郑启泽在祁泱身边坐低,问道。

“有人在我的鞋底摆了窃听器。”祁泱撒了点胡椒粉在炒滑蛋上边,讲道,“我换了深水湾的佣人。”

“既然唔可以确定系边个做的,唔应该换走所有的人?”

炒滑蛋要滑,要香,又唔可以太油。越简单的菜,口感就越难做到统一。试过一口之后,祁泱更加怀念深水湾梅姨做的味道。

“如果连信任都唔敢,不如举手投降。何况新人或许更加危险。”

望着学生仔一般的祁泱,郑启泽欣喜地发现他惊人的成长。他出生遥不可及的高处,他所望见的,所领会的从来都唔系一个普通人的程度。他会继续高飞的,翱翔在自己抬头可见的天空。

“一阵我去医院看下daddy,下昼想去骑马。你去唔去看下Roy?”

“好啊,阿七今日都会去马会。我喺包厢等你。”

祁泱点点头,讲道:

“几耐冇见过师爷,刚好同他见下。”

祁华出事之后阿七就去了差馆打听消息,所有的证据都间接指向白和会。再加埋郑启泽之前的摊牌,阿七对前日郑启泽同祁泱的独处唯有一个感觉——后怕。

太多的细节让阿七确定了两件事。第一:郑启泽动了真情,祁泱系他的软肋。第二:郑启泽曾为了自己在情义之间做过选择,他拣了义。

当晚阿伟的坚持都是阿七的叮嘱,阿七可以确定郑启泽对祁泱的感情,但他唔肯定祁泱的态度。直到祁泱凌晨先从酒吧离开,阿七悬了的一颗心终于落肚。再看第二日郑启泽的状态,阿七就想起一句名言:

一嘴【亲】解千愁,一揽【抱】泯恩怨。

人哋干柴【】烈火,自己就干炒牛河,真系佩服佩服。

“喂!你自言自语谂紧咩呀!”大旧辉打著哈气在一边问道。

“大佬,你睡到刚刚先起来仲唔够?”阿七讲道,“寻晚个姐姐仔【小姑娘】根本飞机场来的,你系咪太就数【将就】啊!”

“你以为我系你咩!”大旧辉边讲边作出抓胸的动作,讲道,“成日就钟意36D,晚晚摸得咁仔细!做咩啊?检查有冇ru癌啊?”

“我顶你个肺啊!”

骂完阿七拿起他的柳木拐起身。轻轻推了下眼镜,又抚平根本冇皱的西装,阿七讲道:

“我依家唔想听你点污言秽语,我要去马会倾生意。我担心被你同化,显得冇文化。”

大旧辉最见唔得阿七咁样,拿起一边的纸巾就朝他掷过去,骂道:“丢!斯文败类话的就是你呢种人!”

阿七一向觉得呢四个字系对他最大的褒奖,仲非常之客观。

微微一笑,阿七讲道:“多谢肯定,走先。”

阿七今日见的是恒升运输的王生,毕竟白和会系码头起家。靠着香港特殊的地理位置赚到唔少好处。但大陆改革开放之后的影响始终要考虑,不如趁早看下如何运用彼此的资源做点其他的发展。

倾了几个钟之后阿七朝郑启泽的包厢走去,阿伟看到阿七之后恭敬地叫了声“七爷”,不过他的微表情就有点唔一样,神神秘秘。

阿七懒理后生仔,直接推门入去。

讲真,见到祁泱的第一眼,阿七真的以为自己眼花。

郑启泽坐喺梳化度【坐在沙发上】,祁泱就靠在沙发边望着他讲嘢。祁少喺【在】就算,仲拖着手的?拖手都算啦,他们见到自己都冇松开的意思?

“师爷,好耐无见。”见到阿七,祁泱点头道。

“祁少。”他赵卓有咩大场面未见过,打过招呼之后即刻换上笑面,问道,“祁少今日赢得多唔多啊?”

“我来骑下马啫,冇买。师爷有路数的话,预我一份。”

祁泱讲话得时候,郑启泽的目光始终跟伴随祁泱。听他咁讲,郑启泽讲道:

“阿七唔看马经的。”

祁泱转头望着郑启泽,讲道:“咁不如买下一场的5号?”

玩着祁泱的手指,郑启泽笑道:“咁随便的?”

“试下咯!”祁泱问向阿七,“师爷跟唔跟?”

“跟!”阿七一口应承,仲指着郑启泽补充道,“输了算他的。”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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