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

近藤勋上了趟厕所回来，远远的瞧见一个光头的高大男人刚刚从土方十四郎停在公卝安局门口的那辆路虎边走开。他快步走上去，开了车门坐进去。黑发男人正低头垂眼拨擦着打火机玩。

外头有些冷，他搓了搓手，问，“山崎呢？还没来？”

土方十四郎“咔嚓”一声，打亮打火机，明蓝色的火苗随着他的呼吸曳动几下，“打个电卝话让他快点，磨叽什么。”火光近距离的打在他脸上，反倒加深了五官的Yin影。

“行。”近藤勋侧了下卝身，手卝机一向放在裤袋里，拿出来刚要拨号。那边山崎退慌慌张张的从警卝局里出来了，左右寻了一圈，看见他们的路虎。近藤勋也从挡风窗那瞧见了他。

土方十四郎收起打火机，发动卝车子，倒了个方向从停车位开到路边。山崎退一路小跑着，打开车后座的车门钻进去。开口第一句连忙道歉，“临下班给耽误了一下，你们没等多久吧？”

土方十四郎没说话，面无表情的专心开车。

近藤勋往后扭过头，整个身都半侧着，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没等久，怎么，又端了个黄窝？”

他们几个糙老卝爷们混在一处，每次话题都不丰富，绕来绕去，跟那会上警校宿舍夜聊一样，不是情情爱卝爱、女人、游戏就是黄段子。现在山崎退又在扫黄组，简直就是个资源库。

路虎车子驶出去，天色已经暗了，街上到处灯红酒绿。

土方十四郎转了下方向盘，车子左拐，有点不大耐烦，“安全带系上啊，没听见警示音在响？”

近藤勋忙忙把安全带系上，他平时就有看新闻的习惯，大到国卝家大事，小到花边消息。前阵子就有报道说，有人举报了个X姓明星背地里进行rou卝体交易。刚好就在这个片区的警卝局报的案。“怎么回事？那个X姓明星是谁？”

他实在闲得荒，拿个八卦来消遣。

“别提了，这几天那些媒体想方设法的想从我们组里套出点料来，再加上局卝长一事，两头逼，都他卝妈快累死了。”山崎退一脸疲倦，明显不想深谈。他这些日子确实很累，工作上感情上的糟心事全挤到一块去。跟河上万齐的包卝养关系已经结束，因为再拿不出钱来继续包卝养。就他那点工卝资，还是紧省慢省攒下来的。现在，为了个牛郎，只用了一个月，就掏光了所有积蓄。

他整个人的Jing神状态实在坏得明显，近藤勋很快瞧出来，顿了顿，忧心道，“你脸色不大好，该休息的话就请个假歇歇，别累着了。”

山崎退勉强笑笑，“没事，睡不好觉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把脸转向窗外，想着晚上出去放肆一下也好。总好过回了家，冷冷清清一个人。

土方十四郎一直仿佛很专注的在开车，抿着嘴也不参与进去。只是眼睛偶尔一两次会往上剔，一言不发的瞥一眼车前中卝央的镜子。

车后座的山崎退大半个身卝体都隐在Yin影里，像一块雕凿了一半，还没怎么成形就已经被卝判瑕疵的大理石。没什么生命力，却是个冷而硬的悲剧。

他一路上没说话，近藤勋之后也没再开口，三个人一路沉默。

路虎很快在一处小区外头停下。

土方十四郎熄了火，拨了个电卝话，接通后只响了几声就挂了。

他们三个呆在车里，各自有心事。沉默中，土方十四郎半垂着的眼蓦地抬起来，一拳按在方向盘中间的喇叭上。耳边立刻就是“嘀”一声短促的尖锐响声。

他们之间有些压抑的默然被打破，身卝体都微不可闻的震了震，像个魔咒似的，尽数从悲春伤秋中摆脱。

“行了，哥几个今卝晚玩个刺卝激的。”土方十四郎在驾驶座上活动几下筋骨，扯着嘴角一脸痞坏的笑。

刚巧这时候，车门打开，齐藤终裹了一身黑色立领大衣钻进车后座，照旧无口，只跟人眼神交流。

他看了一眼土方十四郎，掏出手卝机，低头给对方发了条短信，说，“我睡饱了。”言外之意，他晚上有足够的Jing力一浪到底。

土方十四郎查看手卝机短信，十分会意。人都到齐了，于是重新发动卝车子。带着一行四个人，开着他爸那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路虎招摇过市。

车子拐进一条街里，就地停在路边，四人搓了一顿大排档。虽然喝了酒，都是啤，尽管闻着有酒臭，但醉不了人。

他们围坐一桌，尽兴过了头，举着酒杯在那嚷着要一醉方休。

四个人里，就属土方十四郎长相最俊，但是面冷。齐藤终也帅气，只是成天不说话，看着渗人。山崎退尽管不起眼，其实这样的最叫人有安全感，因为居家本分。近藤勋严肃的时候，是十分富有男人味的。

这样的四个人，坐一块还蛮吸睛。街上出来夜游的人，无论男女，视线全被吸引过去。男的看车，女的看脸。

夜里九点半，饭饱酒足后，土方十四郎把其他三人招呼上车，哼笑两声，表示从现在开始，才是夜生活。

四个糙老卝爷们都带着两分醉意，在车里磨叽了一会儿。

山崎退前倾着上身，把两臂伸直到前座的靠背上去，下巴搁在上头，愣愣笑着，问说，“上哪浪啊？想好没有。”

“就是啊，哥几个今卝晚要放浪形骸，腐卝败腐卝败。”近藤勋也是坐得东倒西歪，转过半个身卝子，抬手戳了戳土方十四郎的肩膀附和。

齐藤终的黑色大衣立领挡住了嘴巴，只瞧得见半脸，照样沉默是金。然而内心里的小火苗已经烧起来了。

他们都有点得意忘形，土方十四郎也在兴头上，嘴角叼了根没点燃的烟，手搭在方向盘上，身卝子却往后靠，懒懒散散的冷坏模样。

都想找刺卝激，还按年少那会飙车显然不太现实。万一把车子飙出个好歹来，他老卝子真会扒了他的皮。

土方十四郎眯缝着眼，透过车窗玻璃望着前方红得艳眼的广告霓虹灯。忽的咧嘴笑了，脸上掠过一丝诡秘的Yin影。

然后他沉了嗓子说，“终哥你查查，这儿最高档的牛郎店在哪？”

土方十四郎这话一出口，其他三个人都惊讶了一下。山崎退僵了僵，显得有些慌张。近藤勋妥妥一个异性恋，去泡牛郎店，心里担心被阿妙知道被误会了怎么办？齐藤终其实没什么情绪，只是觉得他们都惊讶，自己也该随大流附和一下。附和完了，他默默掏出手卝机，查找导航，办事效率快准狠。没一会儿就把手卝机递给男人。

土方十四郎伸手接过去，瞧了一眼，“XX会所”，地方不难找，就掩在X街一片声色犬马的灯红酒绿里。

他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发动路虎，驶向目的地。

事实上，这种红卝灯卝区相关的事，山崎退这个扫黄小能手是最清楚的。然而土方十四郎不问他，因为只有他知道山崎退的“不可告人”。

他今卝晚也是带着私心，尽管有点一时脑热和犯浑。

土方十四郎不但要藉此机会和山崎退心里的那个人交锋，也要看看坂田银时的工作环境。

虽然保不准这两个人都在同一家会所。但至少选高级的牛郎店绝对是错不了的。

不说那辆sao红色的法拉利，就坂田银时的打扮而言，除非是非富即贵之人出入的高档会所，否则挣不来这么些钱。

路虎按照导航，驶进一所金碧辉煌的大厦所在的地卝下停车场。

土方十四郎面色淡淡，倒车入位。山崎退始终有些局促不安。近藤勋粗神卝经，也就开始纠结了一会儿，路上这段时间早就克服心理障碍反倒觉得这回的浪，实在刺卝激新鲜。齐藤终一如既往低调不表态。

四个人先后下车，来到地卝下停车场的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山崎退终于挨不住了，犹豫着问说，“你来真的？”

“不然呢？”土方十四郎手插卝进裤兜里，冷冷的，“孬什么，来都来了。”

这时电梯下来，土方十四郎抬起一只手臂，搭上山崎退的肩膀，将人半揽半拖的带进电梯里。近藤勋和齐藤终后脚跟上去，电梯上了十八楼。

虽然这家高级猎艳会所不叫“天上人间”，然而所在的楼层数也已经有了天上人间的意思。十八层，不是地狱，是九重天上的九重天，有天上天的隐意。

既然是高档会所，迎合的都是些有权有钱的人，装潢既奢华又隐隐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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