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1)
临近中午的时候,山里的气候开始有些暖和了,周围仍然寂寂,今日来登山的人,实在出奇的少。
土方十四郎爬到半山腰,他身上的背包已经被坂田银时抢去背了。他小心肝一暖,还以为坂田银时开了窍,男友力爆棚为他分担重量怕他累着。结果这男的,是冲他包里那两瓶草莓牛nai去的。
他这一口怨气,含了一路,悲愤没处撒,全往脚上去,爬山的步伐快得嗖嗖的,后头的坂田银时都快跟不上了。
前面再走两三百米就到半山腰的取水点了。土方十四郎原本打算一鼓作气,可是他劲儿用得过了头,低血糖了。人一旦稍稍停下,就有点胸闷气短。
糟糕,头有点晕。
他微微晃了晃,挨着山道边的一块岩石坐下来。这种情况他有经验,吃点含糖的东西,休息一下就好。因此爬山,身上常备几颗糖。
口袋里放了三颗大白兔,他掏出来剥了一颗往嘴里塞,包装纸照旧折了折,不乱扔,放回裤袋。
后头坂田银时赶上来,瞧见土方十四郎脸色有些发白的坐在山道边,走上前,“怎么了?”
土方十四郎抿着嘴,眼皮撩了一撩,努力的吃嘴里的糖,劲儿还没完全缓过来,懒得搭理他。
他不说话,坂田银时就更不安了,一个不停的问他哪不舒服,烦个没完。他最后实在受不了,不耐烦道,“头晕,别烦我。”
他坐着,那头坂田银时站着,微俯了身,抬手爱惜的抚卝摸卝他的头,问,“能自己好吗?”
土方十四郎吞了口甜唾ye,囫囵吞枣的回他,“一会儿就好了。”
因为嘴里含卝着东西,所以说话有点大舌卝头。坂田银时捧高他的脸,那双猩红的眼睛定定的盯着他看。他微微噘卝着嘴,下意识又吞了口口水。他们互相看来看去,都长得十分养眼,是百看不厌的脸。
土方十四郎突然就有点不着调的妄想。山这么大,人那么少。要是有人真心想劫个色,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他不知道,坂田银时脑子里的想法,跟他默契度高得惊人。坂田银时盯着对方的小rou囍唇,有一霎那里Yin暗的想,要是在这把人上了,简直天时地利人和。可他很快又爱惜的想,可别一个暴走,把他家卝宝宝吓坏了。
他那边居高临下眯着眼,神情上一片平和,嘴角勾着,一点瞧不出他那不端正的念头。
土方十四郎简直被迷惑了,仰着脸,这么帅的颜,妈卝的不看白不看。连着吞了好几口带甜味的唾沫,头都不晕了。他动着嘴,半噘半抿的,继续制卝造甜口水。
坂田银时的视线,依旧灼灼的强囍jian他的唇囍rou。见他动嘴,眉头皱了皱,问他嘴里吃的什么。
土方十四郎于是张了嘴,把舌卝头伸出来,舌卝尖上搁着一小块大白兔nai糖,他就给看一看,不分享。
鼻腔里蓦地一阵nai香,坂田银时心头一动,突然低下头去。在土方十四郎完全没防备的当口,含卝住了对方的舌卝头,将那颗没吃完的白兔糖过渡进自己嘴里了。
“分我吃点,我也晕山。”他瞎胡说。
“......”
土方十四郎懵了,坂田银时抢食挺有一手。他回过神后,居然纠结了。不晓得该把重点放在“老卝子又他卝妈被撩卝拨”还是放在“这日了狗的又抢老卝子东西吃”。
可是颠来倒去,结论只有一个,他是那最吃亏的。
他以前犯浑的时候,他爸常常气得警告他说,一物降一物,小子,等着,有你哑巴吃黄连的时候。
Cao!诅咒我......果然亲爸......
土方十四郎把嘴合上,唾ye不甜了,全是苦味。他爸这诅咒,怨气太强烈,真让他给碰上了。
他心里不由得恐卝慌起来,扒掉坂田银时捧他脸的手,神色复杂的冷冷打量了对方几眼后,又把眼睛用卝力一闭。心里闷闷的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敢没事瞎犯老卝子的,除了这个傻卝比,也没谁了。
只是,还不到最后,谁降谁还指不定呢。
土方十四郎很快重燃希望,别说爱情美好。它事实上,就是一场很燃的两人间的撕比大战。
他斗志昂扬的狞笑一下,抬手拍了拍坂田银时的脸,老气横秋的,“小伙子,啧啧,晕山呐?来,在这歇歇。背包给我,前面不远就是泉眼了,我去接水。你乖点,等我回来啊。”
他笑得跟狼外婆似的,坂田银时也挂着笑,很配合的装小红帽。由着土方十四郎强行抢过背包。
他坐在山石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土方十四郎绞着两条大长卝腿,花摇柳颤的走了。
可他半肚子坏水全哗哗往外淌了,坂田银时看得真真的。
泉眼那,有一条路是下山的。土方十四郎是打算取了水,直接扔了人自己下山。
有句话不是常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然而这人,不是土方十四郎,是坂田银时。
他在爬山的前一两天,就上网查了下。泉眼那,确实有一条下山的路,可是前些天大暴雨,山上有个路段小塌方,所以这条路维修中,暂时封住,无法通行。
二十分钟后。打算弃人潜逃的土方十四郎,提着一桶瓶装山泉水,灰溜溜的又原路折返了。
坂田银时还坐在岩石上,惬意的晒着太阳。土方十四郎的心情就没那么风和日丽,Yin沉沉的。把手上的桶装水往地上放,也是累坏了,挨着屁卝股蹭地方坐。
“让让。”
坂田银时笑眯眯看着,就是不挪窝。反倒把手抬起来扶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拉,道,“我的腿给你坐。”
土方十四郎脸一黑,“nainai的流氓!”他嘴里骂着,却一屁卝股利落的坐下去了。
“宝贝,屁感如何?”
“还凑合。”
坂田银时把手臂往他腰上一搂,埋头往他后脖子上嗅了嗅,又道,“嗯,汗臭。”
土方十四郎郁闷的吊着眼角,背包还在胸前挂着,他脱卝下来把背包往旁边放。“胡说,我今早洗了澡洗了头,发尾还他娘的有洗发水的香味呢。”
坂田银时不回答,闷闷的在那笑,刚刚还嫌汗臭,这会儿却伸着舌卝头舔卝他后脖子上的rou。
土方十四郎怕痒的瑟缩一下,坂田银时分分钟耍流氓,他体谅他发囍情囍期,不去计较。稳妥的坐在坂田银时的大卝腿上,歪着上身拉开背包的拉链,掏出手卝机来。
他之前使性子把手卝机卝关了机,现在才开机没一会儿,手卝机就一阵紧着一阵的震动起来。有二十几通关机期间的未接来电,其中有一通是坂田银时的,剩下的全是同一个人——山崎退。
他回拨了电卝话,要没什么大事,山崎不会这么夺命呼叫。没一会儿,电卝话接通了。他还来不及先吱声,那头山崎退拔高了声,几乎用嚷的。
“卧卝槽!你终于接电卝话了!”
“什么事?”土方十四郎有点受不了,那头分贝太高。扭卝腰动了动屁卝股,连带着觉得坂田银时的大卝腿坐得不舒服,磕得难受。
“有人检卝举你爸贪卝污,局里上下都乱卝了,局卝长这会儿正在接受调卝查呢。”山崎退依旧一惊一乍的,提着嗓子,好在说话还利落,直奔主题。
“啥?你逗我呢吧?”土方十四郎蹭的一下子站起来,脸色都Yin沉了。这变故来得太突然,前头一点风声都没有。再者,要说他家老头滥用职权,耍点无赖他信。贪卝污这事,纯属莫卝须卝有。
山崎退电卝话那头还在那着急上火的唠唠叨叨一堆有的没的,土方十四郎这头除了脸色冷峻外,态度不温不火,一点担心都没有。到最后山崎退都觉出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味儿了。
“好歹是你爸,你怎么不担心啊?”
“你急什么?我这头信号不好,先挂了。”土方十四郎不给山崎退继续表忠心的机会,刷的挂了电卝话。
他站在山道上,心想,多大点事,也就山崎这段数的,才会慌成这样。
山里的风带着一股草木的腥味拂到脸上来。坂田银时上前,问,“出什么事了?”
“不碍事。有人手贱,参了我家老头一本。”土方十四郎把手卝机放回背包里,伸个懒腰,面上淡然得很。
“真没事?”坂田银时到底还是不放心。
“能有什么事?”我家后卝台硬着呢。
土方十四郎不以为然,他爷爷虽然不在了,可是留了人情在。况且这个诬卝告的人要针对他爸,拿的估计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就他老卝子嘴欠,虽然没什么坏心,但容易得罪人。
他这样不当一回事,坂田银时也不好表现得太关心。两人稍作休息,最后土方十四郎背着背包,坂田银时提着桶装水,一前一后的下了山。到了山脚下,吃了午饭才驱车回去。
土方十四郎没回自己公寓,半道上让坂田银时把他卸了。男人坚持要送,土方十四郎心想,老巢还能让你知道?来这套,门都没有。他当即拒绝,自己打车回了老宅。
一进门就瞧见他家老头在家呆着,坐着个摇椅慢慢摇,悠闲得很。
他“咦”了一声,道,“老头,还以为你进了审讯室,直接就去蹲号卝子了,想着回家带几件衣服给你替换呢。”
松平秒了他一眼,嘴里幽幽的,“你懂个屁,这趟水深着呢,可你老卝子我会游泳。”
“真贪了?”土方十四郎放下背包,将装来的山泉水放进厨房里。开了冰箱,一边往嘴里酸爽的挤蛋黄酱,一边戚戚然的想。不是吧?贪了?老头,没想到你是这种老头。
松平片栗虎晃悠悠的一前一后的摇来摇去,藤编摇椅细细的吱呀吱呀的叫起来。他听着他儿子从厨房传出来的声音,冷哼一声。“贪了,贪你卝妈美色,结果养了你这混世魔王。”
“老头,你再这么说,我不爱你了。我怎么了?还不是你自作孽的。从小嫌弃到大,我都自卑好多年了。”土方十四郎挤满了一口蛋黄酱,饿死了似的,狼吞虎咽。中午吃的那些菜,没有蛋黄酱,他吃得没滋没味的。
“得了吧你,小样。你心里有你老卝子吗?一颗心都不知道扑在哪个妖Jing身上。”松平片栗虎这口怨念还是重的,而且听起来酸溜溜。
“那哪是妖Jing,是恶卝魔。”土方十四郎没个正经,嘿嘿笑着,走出厨房,扶着他爸的摇椅,动手给他晃啊晃。眨了眨眼,给他家老头灌迷卝魂汤,“上回来我公寓,是来查房的吧?爸,你放心。我要真有点爱情的苗头,肯定一早找你煽风点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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