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坠于野11(2/2)

坦白之前,如采都是这么想的。

并不难对付,即使要在群之中护着岑缨,对两只大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然而在消灭最后一只后,云无月发现北洛收剑后迟迟未动,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上前问:“可有什么不对?”

“或许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吧。”如采随说着,消灭了前的最后一只。丝毫不知说她的正是她们要找的那一位。

不用面对友人疯狂的一面固然让她松了一气,说实话,若是让她看见对方杀人,甚至不用那么极端,只要在她面前一丝杀意,她都很难继续对巫炤保持这份不必要的心。要是问她的真实想法,她当然希望两人之间能永远维持表面的和平,哪怕对方至死都心意难平,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她不觉得现在这样是她想看到的局面,甚至隐隐到不安。

带他过来,是嫌巫炤的怒气值不够,还是嫌黄帝陵保存得太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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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仇人而言,巫炤的反应实在是太平淡了。仿佛毫无波澜的一潭死,石去都激不起一丝涟漪……

可是这当真如此沉寂?如采不信,也不可能信。

“冽魂。”云无月认了敌方。

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如采默默叹了气:那就只有他自己知了。

既然排除了羽林,难……又是跟如采有关?

再说那里还有缙云的陪陵,虽然上回她们的到访导致那里已经变成了废墟,但这不是重。重是,太岁来,就伫立在断残垣之上。巫炤要是到了那里,不可能忽视它的存在。

“只是确认一些事罢了。”巫炤轻描淡写地说。

“难怪。”他说,仅仅这两个字。

“原来是这样……”

“我原以为会是某个辟邪遗落人间的东西,可是岑缨的非常新,看起来像是这些年新打的武。”北洛思忖,“能去人界的只有辟邪王族。从时间上来看,最有可能接岑青岩的便是羽林跟如采,但不可能是羽林。如果他已经见过岑家的人,不会让你我来人界再白跑一趟。”

说实话,几乎是在抵达鼎湖的瞬间如采就后悔了。她就不应该带巫炤过来!对方又不是没去过古时候的鼎湖,认不那边究竟是谁的陵墓。从岑缨遇袭之事就可以看来,他们对姬轩辕的仇恨与原作并无差别——

而且那家伙还有前世的记忆……前生与黄帝麾大将是为好友,如采必定也见过黄帝本人,说不定两人的关系还不错。为弱小人族时受对方庇护,如今转世为辟邪,若是有意报恩于对方的后人,也算合合理。

等巫炤走到轩辕黄帝陵面前,他会是什么反应?

巫炤也好,岑缨也罢,他们目前遇到的人多多少少都和那个辟邪存在某联系。北洛的直觉告诉他,这些绝对不是单纯的巧合。

“走吧,去前面看看。”

但北洛莫名觉得:如采不像是会这么的人。也不知为什么。

关于武的话题最终不了了之。反正北洛对岑缨的叔叔究竟遇到了什么也没那么大的兴趣。待少女力恢复得差不多,两只大妖就开始带她向前方探索。

如采:“怎么可能。”

那问题可大了,北洛心想。

好在很快如采就不用思考这个问题了。随着她们离黄帝陵越来越近,巫炤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踩上黄帝陵前铺着的石板之时,已不再说一字。望着因为落域而保存十分完好的地,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就这么望着,仿佛和放的梅一起被时光冻结在了过去。

“等等,”北洛诧异地看向对方,“你刚才说,如采师从一位铸剑师?”

所以,他现在这样冷静自持……是有意克制心中的恶念,还是特意伪装给她看?

凝望许久,巫炤终于开,声音因为久未张变得涩模糊。

不过……提到太岁,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巫炤不置可否。

辟邪的可是很厚的。就算冒,也不可能是风寒,风还差不多。

“后来的事……如采,你知多少?”

后来?如采想了想,对方说的应该是她死以后。“基本上都知吧?虽然我也是昨天才看了人族撰写的史书,但族里有一关于那时候的记载,后来我也问了一些知的妖,大概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不过你问这个什么?”

“谁?”

然而她们的降落并不友好。穿过空间裂,没走几步就看到远建筑的廓,自然引起了巫炤的注意。如采本来还想捞上北洛就跑,不给巫炤辨认这里究竟是哪的机会。见黄帝陵剧发不可避免,本着自己说总比被发现好的原则,她怀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告诉对方,自己以前来过这里,并“认”这里就是古时候的鼎湖。

“如采的老师,风。先前我去找霓商时在王里遇到过他。”云无月说,“听说他在常世待了几十年,虽非王族,却有办法来往于两界之间。而且,他是一位铸剑师。”



或许她就该在来之前断然拒绝巫炤。不理由有多奇怪,不会引起对方多大程度的怀疑,再糟糕也不会比让巫炤到了那里更糟!!

战斗结束,巫炤问:“你手里是什么妖兽的骨?上面留的气息不弱。”

巫炤:“风寒?”

正在用“那玩意儿”打怪的某位辟邪猛地打了个嚏。

鞋底压在雪地上,发嘎吱嘎吱的声音,如采一边清着路上的怪,一边想:其实对方的反应也不奇怪。上古时期,像太岁那样冶炼的剑毕竟是少数,大分人用的还是打磨成的工。那时候用骨太正常了,何况巫炤的术法本就与各类骨骸息息相关。

“既然她是铸剑师的弟,为什么会用那玩意儿为武?”

云无月:“我听说不少辟邪王退位之后会去域的更游历。能来常世的辟邪王族未必只有他们两个。而且……有一个人,依我看,比你以为的那个人更有可能。”

谁知巫炤的反应却很平淡。

云无月微微歪:“有什么问题吗?”

、人三界合在一起称为‘常世’。而‘域’则是相对于常世的说法。”云无月解释,“真论起来,域要比常世广阔得多。”

“要真是那样,事未免也太巧了。”

或许苍茫天地间,唯留他与司危二人的认知,让这份意难平变得悲哀又可笑,也让他苏生后的复仇变得更加随。或许巫炤不执着于成败,被打败也能笑着说一句“来日可期”,但……仇恨就在那里。知姬轩辕活着的他会因此喜悦愤怒,知北洛是缙云转世的他会为之准备一份大礼。既然有恨,遇到与那两人有关的事时,必然会相应的反应。

见对方如此,如采嘴上接着对方的话,心里却更为忐忑。

“你说鱼骨?”如采诧异地看了一手中的武,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肯定鱼骨的威力。“其实我也不知是什么鱼的骨,听说是世界上最味的鱼……或许因为它到一般人吃不了,才会留这样的传说?”

没走几步,他们遇到了

没有问为什么鼎湖会落域,也没有问为什么她以前会来鼎湖。在那之后,巫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和她向黄帝陵的方向走去,速度不快也不慢。清扫的同时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还主动提起先前在无名之地见过北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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