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与匪tou(1/1)
话说在大周国境内,有一梅平县,这梅平县里有一座大龙山,这大龙山上有个大龙寨,这大龙寨里有一群山匪。
这群山匪里有一位姓云名莫山的山大王,年约二十七八,是本领出众,武艺高强,此人在大龙山占山为王以有六七个年头。
这云大王虽是山匪出身,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却也是时常约束着手底下的弟兄们平日里只可劫财不可杀人,偶尔还做过几件劫富济贫的活计。
要说是这山匪打劫当地的官府就不追究么?也不尽然,因这此山名为大龙山,几百年来有没有龙是无人能说的清楚,但这山上的龙洞却是不尽其数。
当地的县太爷倒是派人上山来抓过几次山贼,可次次都是无功而返,原因无他,斗不过山匪。更甚是来了几回,别说是山寨大门朝哪边开了,这衙差们是连这山大王的头发丝儿也没见着一根儿。
只据说是有一位自称是山寨二当家的蒙面大莽汉,身后带着十几个蒙面的小喽啰们漫山遍野的打游击,将来的这些衙差们三三两两的打散了,再引到这洞府之中。
又加之这洞府里面互通之处比比皆是,而这些个山匪们常年又是以此山为家,自是对洞xue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他们三两个人在里面东跑西跑的就能耍的衙差们团团转,暗地里更是频频的拿弹弓、石头块儿往衙差们的脑袋上招呼,使得衙差们是骂街声一片。
招呼完之后再放点儿迷烟,点点儿熏香更是让人立马躺下就起不来,等到衙差们再一睁眼,个个都是让人五花大绑的扔到了山边上。
因着几次捉拿山匪都没有成果,后来再有来县衙状告山匪的,那捐官儿来的县大老爷也就意思意思的指派衙差们去抓人,衙差们也是连山都没敢上,就在山脚下转悠转悠敷衍了事了。
时间长了人们也就知道了这大龙山上的山匪无人能管,那些个被打劫了的富户也只能是忍着肝儿疼当是破财免灾了。
“只见那黑衣的大侠手持长剑从天而降,院中的几人皆是大惊。待看清楚来人之后更是头冒虚汗,腿肚子打颤,紧接着便啊的一声纷纷逃散。只得一瞬间,那大侠便长剑出鞘,抬手横扫一个剑花,四散的贼人便都是仰倒在地,哎呦声是此起彼伏。大侠迈步上前,剑指向中间的一人,口说道‘狗贼,你可料想到了今日?’说罢也未等那人回话,赤红着双眼,举起剑就是像前一刺,只听得是噗呲一声,血光四溅。那贼人是大睁着双眼,还未得呼喊出声,便已是倒地死去。这黑衣的大侠报得此仇,随即是仰天大笑三声。这正是忍辱偷生二十载,今朝大仇终得报!”
“啪”的一声,醒木落下,随即四周便响起一两声叫好之声。只见书桌案之后站起一人来,此人身穿一身素色的布衣,身材偏瘦,生得是眉清目秀。
这人正是四海茶楼的说书先生,萧知,萧先生。因着他年岁不大,久而久之就有熟悉的茶客称之他为小先生了。
只见这小先生将醒木收进怀中,与四周三五个茶客矮身拱手一礼后,迈步向后堂走去。
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得身后一调笑的声音道:“小先生,后儿个晚上的书可该说到李二进了马小姐家的门儿了吧?”
话音一落,四周便传来一阵阵哄笑声。萧知当下就是心中一恼,勉强收起心中不快,转身冲着那一茶客说道:“何少爷若是想知道,自是后儿个晚上听来便知了。”说罢也不看那何少爷,转身便走。
那何少爷被萧知下了面子也不恼,心说那李二要是再进不得马小姐的门儿,可保不齐哪天夜里本少爷就进得你的门儿去了。想罢便是面上猥琐一笑,两只眼睛是直勾盯着萧知的身背影,越看越觉得是心痒难耐。
再说这萧知懒理那无赖的调侃,袖子里揣着刚从茶楼廖老板那儿领来的月钱,往临近的药铺走去。
原是他家中还有一身患疾病的大娘,每日里需是药材不断。萧知进得药铺里,按方抓了药后,遂往家中走去。
萧知回得家中伺候了卧床的萧大娘用了午饭,又煎了药让大娘服下。使得萧大娘是连连感叹,一会儿说是自己好命,病榻前还有萧知这个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儿子照料自己。一会儿又觉得是自己每日里不能劳作,看病吃药花销又大,连累的萧知快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也不好说上个媳妇儿。
萧知听了是连忙道当初若不是因着大娘的收养,自己也未必能活到今日,大娘于自己来说才是不是亲娘胜似亲娘呢。
那大娘听他如此一说,直教自己是泪眼婆娑,抓着萧知的手道这都是母子二人的缘分。
萧知也是眼含着热泪,劝慰大娘只管安心养病,其他的都不必多想,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萧知给大娘顶着。
原来这萧知也是个苦命的人,远在十多年以前,萧知的家乡淮水县发了大水,年幼的萧知是一路跟随着幸存的难民逃难过来的梅平县,那时也就是五六岁的小人儿整日里的风餐露宿,沿街乞讨,自是受尽了苦楚。
因着有一天乞讨到了萧大娘的家门前,这萧大娘看他是面黄肌瘦,衣不蔽体,毫不可怜,一问才知原来是无父无母的小难民。萧大娘本性最是心软,见不得这小儿受苦,一想起自己丈夫去世多年,身边也未有个一儿半女,便心中合计想将这弱小的孩子带回家中抚养。遂问这小人儿可愿意来得这家中当个一子半儿的,那小孩儿哪有不愿意的呢,当即是一个头磕在了地上,认了干娘。
从此后孤儿寡母的两个人靠着萧大娘每日里给人缝补浆洗个衣裳过活,虽日子不甚富裕,但二人也是吃饱穿暖过得其乐融融,自此便是相依为命的到如今。
照料着萧大娘歇息后,萧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闭紧了房门。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两本书来,再看这书,一本写着是《春日里的小娇娘》,一本写着是《打南边来了个yIn僧》,妥妥的两本艳俗的话本子,萧知拿在手里觉得自己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要说起这萧知在梅平县里说书也是小有名气,原来萧知小的时候是就喜好去胡同口的大槐树底下听老先生说书,每回听完了之后回得家去再讲给萧大娘听。
因着萧知是自小就聪明伶俐,往往是听过一两遍的书他就能背出个八、九不离十来。再加上平日里见天儿的在老先生身前耳濡目染,更是能将老先生说书时的语气和动作模仿的惟妙惟肖,经常逗得那萧大娘是连连发笑。
后来也是赶巧了有一天正好让那说书的老先生听见他学自己说书,老先生一看这半人高的小娃娃竟有如此天赋,心中也自是喜爱。再一看他母子二人清贫过活,索性以后就拿他当了半个小徒弟似的提点传授。
也亏得是当年这老先生行的善举,倒教萧知往后有了可以养家糊口的本事。
再到后来萧知长大,便来得了这四海茶楼里做了个说书的先生,赚些个钱财贴补家用,也倒是改善了母子二人的生活。
可好景不长,也就是这么的过了两三年,这萧大娘突得了场病,虽无性命之忧,但Jing神头是去了一大半。为了给她看病吃药家里头好不容易稍显富裕的日子,只半年的时间下来也是捉襟见肘了。
再说回萧知为何要偷着翻看这些个话本子呢,这可真不是他对此有所喜好,那就得说是前一阵子梅平县的说书界里刮起的这一股子的妖风了。
萧知在的这个茶楼是梅平县东街上的四海茶楼,那有东街也得有西街,刚好这西街上就有一座八方茶楼。
两家茶楼遥遥相望,同属这县里最大的茶楼,平日里往来的茶客也是平分秋色。后来这四海茶楼仗着萧知说书说的好,生意上是越见赶超了八方茶楼,大有一家独大的趋势,使得那八方茶楼的大老板背地里是没少抹黑对家儿的四海茶楼。
就这么两厢无事的过了一二年,不知怎么的来四海茶楼听书的茶客是一天比一天的见少,廖老板一扫听原来是都跑到了西街上的八方茶楼里去了。
见天儿的看着这茶客们减少了大半,别说是茶楼廖老板了,这萧知想着自己缩水的月钱也是坐不住了。
再往深了一打听,原来是那八方茶楼里来了位新的说书先生,据说还是八方茶楼的大老板上赶着从京城里请来的。
萧知听了心里不得劲,可又不得不说那可真是外来的先生会说书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