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2)

“瘴毒不解，他们都活不久，夜颜制成汤药可以救他们，至于我自己，就算有了药还是解不了火寒毒，那就……认命吧。”

日暮山是傅念归的地盘，霍朗之完全放心，就由他去了。

傅念归被他一本正经的样逗乐了，笑了笑：“好啦，说正事，中了瘴毒的士兵拖不得，要赶解毒，你在山待着，我去给你的士兵药。”

傅念归担心起来，心想霍朗之这阵脾气不好，上又不正常的，会不会和毒素有关？

“何况，你肯定会来找我的，我信不疑。”

傅念归临走之前望了望那云雾缥缈的仙山，想起昨日照灵泉的景，泉叮咚，照着他的影，他拿面看着自己的容颜，如果是健康的躯，几年之后会皱纹和白发，他会老去，可是不健康的躯，几年之后就是一堆白骨。

霍朗之看着他底的乌青心疼不已，“你一晚上没睡啊……”\t

傅念归低着，对着这样的霍朗之完全发不脾气：“我不生气了，我跟你回去。”

霍朗之只当他还在生气：“你不想回去也可以，好歹给我时间，我把事代了，就回来日暮山陪你，好不好？”

傅念归当然知，有时他给霍朗之送饭，而他正在理王都快加鞭送来的奏折，也会不耐烦的想冲他发火，只是因为见到是傅念归，行压了火气罢了，而他那不耐烦的表和皱的眉却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

这个随他，是随命运，亦是随霍朗之。

到达沂州的时候，霍朗之再次昏迷了。

霍朗之说：“以后不敢了，皇后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吧。”

他在行军间隙询问了一些兵士，得知皇上这阵确实喜怒不定，很难伺候，倒不像之前的那些大人一样动不动就让人掉脑袋，但是总是时不时发脾气已经足够吓人了。

“早就决定要跟你一起走了啊。”

“就算你不跟我歉，我也舍不得离你而去。”

傅念归说：“这药可是我的命，我还要和你一起天地久呢，怎么会忘了。”

霍朗之说：“你自己的药呢，带了吗？”

傅念归一愣，然后颜笑：“带了，你放心。”

霍朗之是个将军，他一定护自己的兵士的，他还是个皇帝，他也要保护自己的民。

霍朗之，“那就好。”

霍朗之笑了，伸手挠了挠他的手心，“其实你一气之没去北燕而是来了日暮山也好，至少你是安全的，我也放心。”

傅念归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他不知的是，傅念归回到山上犯了难。

他想起无数个孤寂的夜，只有他一个人，伴着青灯明月眠。

霍朗之：“是我的错，我认错，你罚我，怎么罚都行，回家吧。”

药不够，只能直接熬夜颜汤药，可是这些还没有，现在的话，明年是不会有夜颜的，而且夜颜只在灵泉，等于说只要这一。而他边的药都留给士兵了，他现在也没有药了……

傅念归一晚上完了所有的夜颜，制成了一大锅汤药，第二天一早山分给了士兵们。

傅念归笑了笑：“好吧，有次就给我跪搓衣板。”

霍朗之说：“还是老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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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归叹了气，没息的不说话了。

“罢了，就算没了所谓的生路，好歹不孤独了，余生，随他吧。”

傅念归望着咕咕动的泉，叹了气，片刻以后站起来，怅然：“罢了，反正我也活不久，山好几万的士兵，能让他们活去，也算是我死得其所吧。”

霍朗之笑了：“知就好！”

傅念归借机抓住他的手，确定是不正常的。

只有夜风呼啸。

这些士兵陪霍朗之生死，在必要的时候，能救霍朗之的命，用自己所为的生路换他们活去，并不亏。

“傅念归，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呢，你不是好人，但你活不久了，你就不能试着去个好人吗？”他对着泉这样说，但真实的没有人回应他了。

霍朗之：“一言为定。”

回去的路上，霍朗之骑带着他。傅念归贴着他，觉得他上得异乎寻常。

傅念归噘嘴：“还不是你气我！”

傅念归笑了笑：“给大家药呢，没时间睡，没关系，上路以后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