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2)

见方逸的踟蹰，燕景眉中带着几分欣喜，说：“我有一故人，书法当世第一，你同他有异曲同工之妙，你不言，我便也不多问，你只需告诉我，教你文章书法那人，如今可还安好？”

“你自己可有文章？”

从文如海那里，他知方逸早已京，算算日，如今也该到京城了。想着那几年短暂的师生谊，他复又起，提起了笔。

鹅般的雪飘落在太极殿那金黄的瓦当之上，方韶拿起一件貂裘，覆到站在窗前的那人上。

方韶称帝至今，前十三载，一直无所生养。民间有传方韶违背天意，被天罚绝后。第十四年，皇后燕氏有，十月怀胎诞皇。产后皇后一直虚弱，无数汤药温养着，也终归没有撑过这一年的冷冬，留年仅三岁的皇撒手人寰。

这一年的新年，过的最为寂静。皇后仙逝，举国服丧三年，即使是新年，也是在对先皇后的悼念中度过的。过了正月十五，昭帝特赦后诸多人返乡。一时间，民间传帝后，乃至皇后仙逝，昭帝亦不愿见其他嫔妃。

三日后，太师燕景题考验众生，方逸的对答让燕景颇为满意，赠与方逸一个雕工的香樟木匣。香樟木可驱虫防霉，方逸拿到木匣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把山人的书信收了去，之前挑选的木匣，被他随手放置一旁。

那人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说：“燕姝终于解脱了。”

摊开纸张，目的字迹让燕景一惊，他抬看看方逸，又细细看了看文章，说：“笔俊逸潇洒，颇有风骨，不知你常临何家书法？”

“一切安好。”

半月后，已经了太学的方逸，收到了山人的书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方逸心中只觉亲切欣喜。

再次收到山人的书信，是在三个月之后。这次的书信中，山人对方逸回信中提及的一些疑惑了拨，又询问了一些关于燕景的况，并无他言。方逸细细的讲了讲燕景，又说了说京城的趣事，把回信寄了去。

“拙作不能。”

只是这次回信之后，方逸再也没有收到山人的回复。

举国大丧，方逸一素服，站在少学院之中想起了山人。山人畏寒，不知他此刻在何，是否要经受这番寒冷。熬过了这么多个冬天，不知山人是否如信中所言能够康复，度过今年这个冷冬。

三日后，方逸带着文如海的荐信了太学的门。

中了一抹复杂。重新带上面，山人关上窗，坐回了床上。

随着对回信期待的落空，京城中飘起了雪。这年冬天，京中发生了一件悲痛之事，诞育了皇的皇后燕氏仙逝了。

信中山人问方逸安好，言明自己现在他乡求医问药，如若有疑问可致信文如海转自己，同时又在书信之中对方逸的科考了一二指。

夜晚，少学侧墙之外，方韶接过手奉上的木匣，打开木匣取了信件。信纸上的字迹比之往日，多了稳重与收敛，少了几分的恣意与张扬，方韶角轻扬，将书信装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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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韶看着面前的人，言语中带着一丝埋怨，他握住那双冰凉的手说：“赫儿年幼，还要靠你照拂。”

薄薄的三页纸，方逸来回看了数遍，思索片刻方提笔回信寄往城少学文如海。课后，方逸到集市上挑选了一个致的木匣，用棉布拭净后，把山人的书信仔仔细细的放其中。

没有也没有摇，那人只是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

“何必谦虚。”

方逸微微欠，从随的书箱中取了自己的文章两篇，双手奉给了燕景。

“那也要怪你当年如此决绝，撇众人远走他乡。如今她能在临终有你陪着，也算是圆满了。”

惊讶于燕景的话语，方逸不敢隐瞒说：“三年前，师傅苦于疾，学生游历归来，方知师傅世求医问药，近况如何学生不知，亦尤为心忧。”

“文先生有大学问，他教导来的，自然是好。”说着燕景细细打量着方逸，这个年轻人上带有一让人熟悉的气质。

掌太学的太师燕景阅过信件，问：“文先生可安好？”

燕景神之中带着忧愁，将方逸的文章归原主后，着人安排了方逸太学一事，他自己则更衣。

闻言方逸不知作何答，他的字迹完全模仿自山人。靠着非凡的记忆力，将山人那些随书随毁的墨宝刻脑海，日日临摹方有今日成效。这样的练字方法，真不知如何言明。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