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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战马是匹通人性的神骏,察觉到主人坠马立刻停了下来,用身体护住了他,

摄政王半晕厥过去,眼前一片昏沉,偶尔还闪金星,勉强抓着长枪没有脱手,

过了会儿才记起把脚从马镫中解出来,抱着头缩成一团。

这不是在战场上,摄政王进城门时毫无防备,他的亲兵还一脸震惊,

跟在摄政王身后的摧山营主将肩头中了一箭,慌忙喝令众人上前将落马的摄政王团团围住。

弩是从摄政王亲卫手中射出来的,

亲卫眼见一击既成,摄政王落马生死不知,不待其他人制住自己,立时服毒自尽,

摧山营重甲兵下马持盾,一人上前去看摄政王生死,

弩箭直插在摄政王头盔的红缨上,冲击力使盔甲开裂,紧紧咬住了箭尖,

盔甲碎片插进头皮,以深度来看还死不了人,

重甲兵松了口气,背起摄政王,将他四周围了个滴水不漏,列阵缓缓走出城门。

弓弩兵从盾阵后探出头与大同总兵安排的伏兵对射,

摧山营之Jing锐与甲备冠绝三军,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在固若金汤的城池中会遭到自己人伏击,才令摄政王遇刺受伤,

伏兵不是摧山营一合之敌,一个照面后已经近伤亡殆尽,

摧山营主将正准备喝止进攻,上前捉两个活口,

就听到摄政王气若游丝道:“都杀了秘此事,勿使蛮人知,也、也勿告京城。”

说完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摧山营一路杀到大同总兵府,将总兵府中之人软禁在一间屋子里,

同时封闭城门,禁止出入,着急忙慌地请医官来医治摄政王,

所幸摄政王当时戴着的头盔够结实,弩箭没给他射个对穿,

只是一个头盔碎片扎了进去,头皮上豁了个血口,没有大碍。

摧山营主将一听他死不了也傻不了,当即放心地扔下他不管,

和一帮前来围观的将军们拿着他的头盔啧啧称奇,

头盔内衬里面有一行小字,刻着:川监作于二十年,愿阿岑百岁无忧。

轮流在将军们手中传了一遍,纷纷被酸得掉了一口牙,一蜂拥做猢狲散,

出门后挨个戳了一遍,互相问道:“知道这个‘川’是谁吗?”

没人猜到小皇帝身上。

随军的医官在处理伤口时为了上药,趁着摄政王昏迷,把周围的头发剃掉了,

摄政王醒来后发现自己掉了一枕头毛,险些拿着刀追着医官砍,

被亲兵连拉带劝地拦了下来,还蹬腿骂娘,

医官默不作声地抱着胳膊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冷静道:“我会做头套,麾下要不要?”

摄政王头还有点晕,挣扎了没几下一屁股坐回床上,

嘤嘤地假哭道:“我要我的头发!”

把刚进门的摧山英营主将吓得一个哆嗦,几乎以为他被人换了魂。

摄政王以前仗着年轻力壮,第一天被人砍了一刀,第二天裹裹伤口照常能上阵杀敌,

如今年纪大了,活泼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脱力地躺了回去,有气无力道:“都什么情况?”

他晕了一晚上,昨夜有场余震,把大同府的外墙震塌了,

主将去看了一眼,砖石都是空心的,手一掰就断了,

东窗事发,大同府上下不论清白与否尽数下狱,总兵在狱中畏罪自杀,

消息被强行封锁在大同城内,无故出城的格杀勿论,闹得人心惶惶,?

除了城下没有发现蛮人行踪,没有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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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伏兵谁布置的?”

主将在他手掌上写了个“总”字,

停顿了一下,几不可闻道:“贪污的钱用来串联旧部,谋划给麾下黄袍加身了。”

摄政王擎着一脸波澜不惊点了点头,无声道:“瞒得下来吗?”

大同总兵是摄政王一手提拔起来的,算是他的嫡系,若给他定罪,摄政王也逃不了干系,

主将知道他心中所想,看着他的神情,谨慎地摇了摇头。

摄政王许久没有说话,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刻有余,主将听他轻声道:“防备蛮人为要,给京里上折子请罪,把过错都揽到我身上,再要钱重新修缮城墙无论京城那边说了什么,保持缄默,辛苦了。”

自地动后通政司往北方加派了大量人手,

一日之间有十几道加急通传往返在京城与北境之间,

摄政王醒来的第二天晚上,京中收到大同总兵贪污修缮城墙银钱和摄政王请罪的奏折,

不待士人议论起来,小皇帝就派人带着圣旨来痛骂了他一顿,扣了他一年俸禄。

摄政王这几日慢吞吞地把城墙逛了一边,

又从兵马元帅家那位好大喜功的长子口里审出了事情经过,

脸上平静,心里却攒出了一肚子愁绪,本就不太结实的头发纷纷被吓掉了,

已经从医官手里买了半面墙壁的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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