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2/3)

裴白珠将纸张成团,神冷得像结了冰:“你什么意思?”

【宿主!终于又和主角受碰面了!抓施展你的救赎计划,这可是攻略他的绝佳时机!】

余若音将人领宽敞整洁的客厅,见温漾呆愣在那里,便柔声解释:&ot;老师通知说周叁你们班要数测验,周五还有学校的月度考试。加上你最近落的功课不少,裴同学他们班已经把这学期的容都预习完了。正好今天是周末,我想请他帮你补补课,你觉得怎么样?&ot;

温漾双手抱臂,牢牢坐在椅上,生了似的纹丝不动,摆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少年说话时微微低伏着,乌黑碎发垂落在额前,本就清丽如画的眉在局促中更显温顺。余若音打量着他纤细的腕骨和瓷白的肤,举手投足也皆是一柔之气,让她不由相信,心中彻底安定来。

不怎么样。

裴白珠气她的不以为然,猛地站起,双手撑着桌沿,俯视温漾,将心里压抑的愤怒委屈恐惧慌张统统宣殆尽,“一直是你!一直是你次次主动挑衅我!一直是你在步步迫害我!我过够了那沟里见不到光的日,我只想往上爬,验站在,尝尝当人上人是什么滋味,我有什么错?你知我为此付多少努力、承受了多大代价吗?可全被你毁了!你就是背着我勾引了沉初棠!不然我那晚怎么会看见他抱你回了别墅?肯定是因为你,沉初棠才开始嫌弃我!我让岑卿易报复你,也是你活该!你个害人!害得他们一个个都抛我!我现在每天过得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你就满意了是不是?我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就因为聂云谦对我好,喜我,你就想毁掉我吗?我告诉你!你再怎么在我们之间搅和,他都不可能喜女人!更不可能看你一!坏事全是你的,现在倒开始当起了大圣人了?你恶不恶心?虚不虚伪?”

他嘴角轻翘,对温漾一抹若有似无的讥笑,“那字不读shé,读yi。我先帮你补补语文吧。”

她是个包容度极的人,对每取向都表示尊重,何况女儿格素来孤僻,边有个人作伴未尝不好,这样安排还能让裴白珠在学校里替自己代为照应女儿。

温漾看他跟朵无辜白莲似的就不,稍作犹豫,她转冲余若音微微一笑,“那就麻烦裴同学了。”

余若音见温漾竟未反对,心意外。她最清楚自家女儿并非读书的料,此番安排不过是个幌,真实意图是想让两人冰释前嫌。

余若音将茶和心端书房,便转了楼,留给两人独的空间。

“别装模作样了,你用不着和我虚与委蛇。”温漾直截了当

当裴白珠得知整件事的详细始末后,白皙的面庞顿时涨得通红,他委婉地透自己天生对同抱有好,与温漾之间绝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因为想报课外班太过缺钱收了她的好

正值青期的少男少女愫微妙,这层顾虑她自然也有——虽然温漾向她说明都是假的,但她想不通裴白珠为什么会帮忙面,特意再次找他确认过,那天温漾在歉会上搞的名堂到底怎么回事。

温漾被脑突然响起的电音惊得怒气顿时消了大半,她懒得想,又怕系统不依不饶,在心里给一个相当简单暴的回答:“拿钱、帮忙,再说好听的?”

裴白珠闻言,拿等数学》的手一顿,立从书包里换了本《国文粹》摆到桌上。

正当温漾替女主憋屈得从沙发上暴而起去关电视时,恰巧看到余若音提前回家了,后还跟着一个不速之客。

“你少给我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嘴脸!你有父母庇护,还有和岑家的联姻关系,岑卿易即便想除掉你,没有合适的机会,他自然不敢轻易动你,你当然有恃无恐!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他们死我,就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如果哪天我被他们得走投无路,我也一定要拉你陪葬,我们就一起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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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珠立即撕纸的动作,温漾声打断:“你撕了我还能写,你不签我也有法你签。”

裴白珠痛快地发完,

温漾回过神,暗不妙,怎么随一说还动真格了。

一味讨要说法的女主角气得更加心烦意

“不明白我什么意思?那好,这笔帐,我现在和你算清楚。”温漾神专注,沉声,“你那几刀去,毁的可不只一条人命,整栋楼都变成了凶宅,房东的损失暂且不论,其他租该怎么办?他们大多是些背井离乡、在城市中夹求生的农民工人,辛苦赚的钱全押在这房上,只为有一个小小的容之所,可被你搞得这么晦气,谁还敢住?最后是我赔付了房东的损失,自掏腰包重新找地方安顿了他们。警察破门后,你倒机灵,直接装死,留我想尽办法为你开脱,要不是我家人四,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你记住,没有我,你这会儿得大牢里唱铁窗泪,这就是你该欠我的!”

她顺手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了,目光悄然落在裴白珠上,他穿了一件略显宽松的白卫衣,搭一条洗得褪,怀里抱着一个黑书包。或许是刚养好伤的缘故,使得他面容格外苍白,形也愈发瘦削,一副乖巧的清贫学生模样。

【没错宿主!就是这样!用你的温柔善意,一化他冰冷固的心房,慢慢改变他对你的偏见,但这次我不会轻易离开,我要全程监督你,确保你每个行动都朝着正确方向迈。】

系统再次其不意地冒了来,照旧老一说辞,但它似乎学乖了,生怕温漾敷衍了事,立刻补充:【宿主有什么打算,不妨和我详细说说,哪里有问题我也可以帮你指。】

一提到学习,温漾不仅心烦,连都开始疼了。

裴白珠被这一通冠冕堂皇的话彻底击碎了伪装,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温漾,里的冰化成了毒,咬牙:“温漾!你个疯女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算账?我和你好好算!从开始算!看看咱俩之间谁欠谁的!”

裴白珠略带迟疑地捡起那张纸,垂眸细细察看着,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潦草中勉能辨清容是一张欠条,且数目不小,足足有六个零。

文盲属无意暴,温漾面颊泛起一意,她不甘示弱地扯一张纸,拿起笔,刷刷刷写几行字,随后大手一挥,甩到裴白珠面前,“随你便,先把这个给我签了。”

温漾跟裴白珠隔着一张宽大的木桌对立而坐,气氛僵得不像同学间补习功课,倒像在行一场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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