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夏季(2/2)

“……坏孩。”

“一言为定。”

红得发的脸像盛夏的粉落日，与浅绿的裙般无比，让她整个像是一朵羞涩的玫瑰。伊恩恋地注视着她，轻笑着吻了吻她的耳垂。

她顺从地让伊恩将自己抱上了书桌。平日整理有序的备课资料被她的撞，几本书甚至扑腾到地上，哗啦的动静像窗外的雷雨也闯了屋。他急不可耐地与她接吻，整个挤她的间，手掌一遍遍画着她的，像是要把她的每一个弧度都牢记心底。他还要尝遍她的每一寸肌肤，记住那些里里外外的温度和味。伊恩用撬开那朵小，叫她动地颤，手指抓着他的发再也没法松开。可是不够……怎么都不够……他的吻是苦的，纵使她再怎么用那些滋他，也无济于事。

伊恩松了气。她也还在，只是又半夜起来衣服了。

外面风很大，暴雨接踵而至，打在地上噼啪作响。他想换个姿势把她搂怀里，继续夏夜的梦，伸手却摸了个空。

雨后的黎明为相拥的他们铺上一层圣洁的光。缠成丝的眷恋却如淋的蜘蛛网，终究不堪命运的重负，豁开的裂。

他不得不放开她，以降低的温度。看着他洗着冷脸行控制望的样，姬夜歉意满满地给他递上巾，断断续续地比划起来。

黄的台灯亲吻着她前莹莹的肌肤。她的脸庞大半隐于黑夜里，唯有那双乌黑的睛映着光，静静地凝望着他，像永远不落的北极星。

良久之后，她微笑着向他比划到。

该隐大地着气，起倒了杯，在手里却忘了喝。窗外有沉闷的雷声，黑云一阵低吼之后，很快屋便传来了倾盆大雨的簌簌声。他放杯，从床底掏医药箱，一拆绷带开始给自己上药。浑得可怕，每当清醒时，都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他睡不好，总是梦到灼烧他五脏六腑的火。他拍打着熔炉里那块小得可怜的厚玻璃，睁睁地看着窗外的她笑着投别人的怀抱。

……回家…随便抱……

雨停了。忙碌完的他呆呆地坐在床边，笼罩在夏日灰白的晨光。他孤独地咀嚼着记忆中她的温度，环抱着双臂，泪无法控制地涌浸了绷带。

他轻轻地把杯放图纸堆里，柔声说到。

姬夜正在用纫机为一条墨绿的裙绣丝边。看裙的大小，应该是为五岁左右的小女孩的。她应声转，看着伊恩那的银发，有些不好意思地打起手语。

生命的黑暗面在吞噬他，教堂的阁楼里的寂寞锁着他的咙。呼像是在咽玻璃，窥视她的影成为了唯一的救赎。他渴求她，宛如快要饿死的人渴求一块面包，快要枯死的人渴求一滴。可是他失去了资格，哪怕天堂近在前，也是咫尺天涯。

褪去绷带的布满了可怖的烧痕，无声地诉说着那场不寻常的大火。毁得厉害，新生的发稀疏不堪，像是被啃烂的草地。肤没有一是好的，他还能保持正常的机能已经是个奇迹，除此之外完全失去了人的样。他不敢看镜——太过净的东西总让他想起她的睛——他不敢想她会怎么看他，一个曾经无数次伤害她的男人……一个如今变得如此丑陋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