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2/2)

归结底，提希说的都是真的么？

一只一人的小熊玩偶。莱伊挑眉。

“特殊理过的海藻，暂时让人类在海底呼的小——你该续杯了，贝。”

而且她会死？为什么？莱伊后来那么讨厌她么？

提希微笑着，对不适应海底浮力的娜娜说，“因为你是受害者。”看到娜娜的脸上困惑的神，他满意地勾起角，“如果我没记错，他很快就会杀了你。”

一边说着，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提希。

“救命——！”

他喂给娜娜的应该就是这玩意儿。这东西的味说不上好，在嘴里溜溜的觉像盲鳗肤上那层黏，贝莎吞去的时候，脸都黑了。

“着火了！”

娜娜忍不住后退一步，然而她也没逃过，朝猛地翻了个跟，和贝莎一起往上漂。

一大片金红的光从他照来，前的摊位和装饰的玩熊忽然如同在白昼般清晰——

提希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娜娜的脚踝被贝莎抓住，提希一个人承受两人的重力，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俩重新拉回来。

就在这样的明亮的烟火，胖妇人看清了面前男孩儿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她说不清那表有什么不一样，但——赌上比这群小孩年几十年的经验，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

贝莎的闭不谈似乎默认了这一。娜娜不敢细想，攥手指，脑袋里一团麻。

莱伊准备离开的步伐停了，他回过，随问：“她想换什么？”

“哦，孩，”胖妇人再次遇见他，对这位拿大奖的少年印象刻，“你还要再来玩一次吗？”

胖妇人展示着摊位上挂着的装饰玩偶，两只手着熊的双手举起，笑眯眯地对他招手：“嘿，瞧瞧它，多可是不是？不想带它回家吗？”

莱伊正要掏金苹果，就在这个时候，比烟火还耀的冲天火光亮起，一灼的气息气势汹汹席卷而来。

莱伊心脏骤然一，他愣了一，不明白为什么心会漏了一拍。他皱眉，意识看向山脚被火光衬得愈发黑暗的树林，但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收回视线，也不回地朝起火走去。

震耳的剧烈声音随即响起来了——原来那是草坪上的人群起的烟火！大片金辉从空中坠落，噼啪闪烁着，像一明亮的星，然后在半空消弭不见。

他的脚步停在一个人气不的摊位前。

“你现在不相信我，因为你是向着他的，”提希的绪没有一丝波动，“但如果我说——他会在十年后颠覆整片大陆，以此挑衅神明，降灾难。——这样，你信了么？”

贝莎一瞬间白了脸。她张了张嘴，但又不知怎么开——因为这本无从否认。她快速看向娜娜。在摇晃的波中，娜娜的脸隐在珊瑚丛后，看不清表。

“是谁不小心放的火！”

莱伊微笑着摇拒绝：“不。”

“没有用！元素灭不了！”

“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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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娜娜，我在这儿。”贝莎安抚她，“莱伊不会死，这一我比任何人都能向你保证——你放心好了。”

托尔亚斯。

人群静默一瞬，随即轰然炸开了锅。

娜娜心里装着事，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把脸埋贝莎的手臂里。

叁个人坐在珊瑚丛里——这里很方便抓住什么——提希的尾没安放，随意搭在珊瑚枝上，脾气很好地任由小鱼群将他的尾当庇护所。他递给两人一些黏糊的绿，多给了娜娜一包糖渍玫瑰。

集会很闹，人群拥挤。莱伊没有报名任何项目，拿了一大杯甜菠萝酒，在夜风中惬意地享用着。娜娜和贝莎去参加寻找变异的项目，格尼斯也去注区凑闹，没有人打扰——难得的休息时间，他漫无目的地在草坪上散步。

又一朵烟在夜空中绽放了，一大团银光在蓝的夜幕中炸开，照得夜晚如同白昼一般。那些光芒这次并没有坠落来，而是向四周散，最后完全星群当中。

如果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如果他真的是二十年后的提希——那么她分明记得，提希所说那场死伤无数的灾难，是托尔亚斯带来的。无论在哪本书里，都没有提起“莱伊”这个名字——莱伊和托尔亚斯是什么关系？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没资格问？”娜娜觉自己又漂浮起来了，抱住那支粉的珊瑚枝，游鱼不怕人，从她手臂间穿过，“他了什么错事，让你这么生气——你们甚至本不认识。”

贝莎难得沉默来，她抿起嘴，安静地观察着娜娜脸上的表，透海底的光亮将她的脸照得晴不定。

神明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尽快杀了他。

胖妇人很遗憾，耸了耸肩：“真可惜，之前那个姑娘还想换奖品，结果什么也没拿到。”

“该解释的我都告诉你们了。现在，等雨带来他死亡的消息，我会让你们安全离开。”提希俏地眨眨，“我说过的，这儿谁也找不到。”

“……”

最先打破凝滞氛围的是提希，他和小鱼们了歉，然后和她们说了再见，抬起自己被当庇护所的尾，乘着洋远远地离开了。

“快灭火……快灭火……”

“而你，娜娜。”提希的视线转向她，“你会是他造成的这场动里，杀死的第一个人。”他叹了气，“我记得让你离他远一，可你本不听。”

遥远的草坪上，狂的人群在大喊着“杯！”，连胖妇人都忍不住张望了好几，但他好像听不到似的，摸了摸袋里的金苹果，只听见胖妇人在说：“她看上去很喜这个小家伙。”

他们叁个曾经是同学，但此刻每个人都藏着心思，谁都无法开。气氛沉寂来。

她试探着，往娜娜边靠近。

“好啊。”莱伊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只微笑的熊，“成。”

“不可能，”贝莎的脸还是很不好，甚至更沉了，“你有什么证据，别说。娜娜，别听他的。”

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年，提希仍然还会记得，娜娜死去之后，莱伊逐渐变得疯狂，杀戮成为他的一分，他的双手沾满污血，他的罪孽让死神也会赫然动怒，他的残暴让世界陷黑暗，以及，他抛弃了自己名为“莱伊”的过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个令所有人都为之变的新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