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南洋明珠 第18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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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了，我会去找他的。”“大哥大嫂，路上小心。”“知，你也小心。”余嘉鹏跟堂哥堂嫂别，吃过饭，去何六家，泰叔已经把家里的人都辞了，房的钥匙也被何三给收走了。何三这苍蝇蚊都是，一都不放过的小气拉样，让余嘉鹏不禁发笑。在艰难的时刻，家族里能的孩总是被在前面，就像大伯，就像大哥，他们冲锋陷阵，他爸就被送到了国，自己虽然主动要求过来，到底没吃那么多的苦。余嘉鹏理完昆明的事，带着泰叔回去，依旧是坐西运的运输车，这次二十四拐过得还算顺利，没有遇到轰炸，听司机说前两天，一个车队，三辆车被飞机炸得翻悬崖。过了二十四拐，他们站，余嘉鹏跟着大家一起去给司机牌位上香，看到墙上新添的照片，看到桌上新添的牌位，上次送他来的司机大哥在里面。看到自己熟悉的人，他眶发酸。路上余嘉鹏跟泰叔说了何六没死，只是她受了重伤，而且是在那边人的帮助和治疗才侥幸脱险。泰叔庆幸何六没死，却又担心何六不知怎么样了？刚开始余嘉鹏还觉得泰叔多虑了，可又想想自己走的时候，何六刚刚退烧，自己不在这些天，还真不知她如何了。他也开始记挂了。这次中条山战役后，往陕北去的路更加难走，等余嘉鹏带着泰叔回去的时候，都到七月中旬了。这一路上一老一少一起担心何六。“泰叔，到了！”余嘉鹏带着泰叔跨院。明娟嫂见了他说：“余先生，快去看，六妹正在跟人比试呢！”余嘉鹏放行李，和泰叔一起跟着明娟嫂走，走到打谷场边，声音震耳隆，明娟嫂拨开人群，余嘉鹏带着泰叔往前，见场地中央，只剩一条胳膊的何六，摸了摸她刚刚冒了的发，手指一勾：“一起上！”余嘉鹏环顾了一,场中央两个士兵可能是这群人里最最壮的，她伤受得那么重，这才好了几天,又逞？看着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往何六那里冲去,何六一个侧，右臂要格挡,余嘉鹏一颗心吊到了嗓，被人打上一拳，她这个受得了？这个动作居然是虚晃,她一个转到了另外一个士兵背后，一脚踹在那个士兵的膝弯,这个士兵没反应过来，跌了个狗吃屎。刚才没打到她的士兵，冲过来,她一个闪，转过去了一个锁的动作。场面沸腾，何六放手，笑着说：“兄弟,还说滇军没用吗？”这个兵梗着脖说：“你是厉害,可云南兵里一群大烟鬼是真的吧？云南将官里染梅毒柳的不少，也是真的吧？而且你不是……”“阿。”赵政委大吼一声，阻止这个兵说去。“我的名声也不好，我也贩过烟土,我甚至还有风之名,尤其是这条,对于男将官来说还尤可恕，对我这个女人来说,很多人认为该打十八层地狱。”何六笑，“那时候我本不在乎。”她走到这个阿面前：“你说，你为什么要加八路军？”“吃饱饭，打鬼。”阿响亮地说。何六指了她的，问：“老黄，你告诉他，你为什么要当兵？”老黄吊儿郎当地回答：“吃饱饭，打鬼。”“所以，你们是于一样的目的当兵的喽？”何六问。看着老黄里气的样，阿立否认：“谁跟他一样？”“台儿庄一战，滇军灭了日军一万两千人，滇军阵亡了将近一万九千人，就问你，我们打鬼狠不狠？”何六问他。这一没办法否认，何六拉过老黄，一把扯开老黄的衣服，膛上几个伤疤：“他一个人杀了五个鬼，在这里算不算得上英雄好汉？”别说阿，其他人看着老黄上的伤疤都没话说了。“但是，你有一件事说得对，我们贩烟土，我抢粮，我们作风不正派。”何六问阿，“阿，你说抗战胜利以后，你们想怎么样？”阿立刻回答：“解放全中国，让老百姓都能吃上饱饭，过上好日。”何六转问老黄：“老黄，赶跑了日本鬼，你想怎么样？”“还能怎么样？赶跑了日本鬼就是打战，反正谁赢都不会是云南赢，有的吃就吃，有的喝就喝。”老黄说。何六笑着看向阿：“听到了没有，打日本人，咱们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在这里，你加了八路军，打走了日本人，你想要解放全中国。老黄没有，活一天是一天。”“是有盼。”阿说。“老黄的想法，一直也是我的想法。日本人来势汹汹，打一次仗，我的叔伯，我的兄弟，我的妹，就折损过半，我从来不认为自己能活过抗战，就算是活过抗战，等待我的，还有战，不谁赢，只要滇军存在一日，战肯定就没结束。”何六再望向远的余嘉鹏，“直到我遇到了余先生，他比你们更单纯，他们家能吃饱饭，他们回来就纯粹是帮我们赶走日本人，我见到了他，见到了他的哥嫂，见到他的爷爷，在我这次去中条山之前，他给了我一张他们家的全家福。他跟我说，等抗战结束，就跟他一起去南洋，那里没有战争，那里有他们一个大家族。”余嘉鹏走到前面去，何六低看自己的手臂：“这次日本人了充足的准备，中条山这里是个什么况，你们也知。我被炸断了手臂，那个形势，突围几乎无望，作为云南人的那血，自杀殉国可能是唯一的选择。但是在看了那张照片后，我决定带着他们一起突围试试。”何六看着余嘉鹏：“我想跟他回南洋。这个盼支撑着我走到了这里。”“我有盼，就是再难也想实现。老黄他们的盼在哪里？”何六问阿。阿讷讷说：“他们不是投降了吗？”赵政委走到老黄边上：“看看这些杀日本鬼留的伤疤，咱们不都是中国人，中国兵？他们不是投降，他们是起义。”何六笑了，她过去捶了老黄一拳：“听见了没有，你都起义了，你是八路军了，脑还没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