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2)

“雨，不是我说你，你在府里伺候这么多年了，也有些脸面，该劝的还是要多劝劝二房娘，没得让府里被外人看笑话。”喜翠啧啧两声：“四爷虽说是庶，可他是六品昭武校尉，是靠实打实的军功升上去的。四房难得回京，你们二房就这么苛待人，四爷知了怕是不会兴。”

雨黑着脸呛声：“我们二房办事，用得着你们大房指手画脚么。这府里的事该怎么办，总归是世夫人主，大房娘看着就好。”

“你呀。”姚莹一副拿女儿没办法的样，虚了，就不再说什么了。

骆鸣雁笑得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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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莹语气淡淡：“是福是祸谁能就此定论。”

喜翠扶着姚莹，小心迈过门槛。

“世夫人主？”喜翠呵呵一声：“你们二房不把大房放在里便罢了，现在连夫人都敢不放在里，这府里什么时候儿媳能越过婆母去了。”

“喜翠，这些是为嘉宾院采买的。”一个看着十二三的小厮忽然话，被雨瞪了一。

成国公府与平国公府联姻，成国公世娶了平国公的嫡女，十里红妆嫁一时为建康京的谈，当年多少人羡慕姚莹，现在又还有多少人能记得姚莹这个曾经的成国公世夫人。

如今嘉宾院需要叫后院采买的，只有即将回京拜见舅姑的四房娘。

“你呀，再过得两年就该嫁人了，还这不大的模样，以后被婆家嫌弃了可怎么是好。”姚莹说着忧虑的话，心里并不如何忧虑，并不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好。

喜翠看着小厮手上提着的糙，对二房不耻。

姚莹撇着嘴角说：“好不好听，总归旁人也说不着我上来。说也只会说成国公夫人苛待庶，成国公世夫人不睦妯娌，我算什么。”

“才四五岁就杀人？”喜翠惊呼。

氏嫌恶地斜了姜氏一，回自己住的静尘堂。

跟着姚氏陪嫁来的喜翠低声说：“真让四房娘回来住客院？这事儿传去可好说不好听呐。”

“你呀。”

姚莹拂开前的叶落没了的树枝，扬起，嫌恶之尽显：“所以才说这成国公府烂透了。为了银，什么香的臭的都不了，连商贾之女也娶门来，还算什么门士族，脸面都不要了。”

回到了静尘堂，喜翠叫侍女端来汤，好叫姚莹，往炭盆里添了几块上好的银霜炭，边忙活边与姚莹说话凑趣：“婢听闻，四房的七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郎，天生神力，千钧之鼎都能举起来，听起来好生夸张，也不知真假。”

骆鸣雁走到姚莹边坐，抱着母亲的手臂撒，说：“阿娘，我今天听书表哥说，四房的七妹妹力大如，得也像，是真的吗？哪有人会得像呀？！”

喜翠一愣，嘉宾院里住着的几个门客往常有东西也是叫前院采买，绝不会安排后院的办，了规矩可是会被人耻笑的。

从大厨房来，她就看到二房事侍女雨领着几个小厮从西角门来，每个小厮手上都提了些零碎的东西。

“别听姚书胡说八，哪有人会得像。”姚莹不悦，很看不上娘家那些个庶的兄弟侄，“你同你载表哥、清表一耍便可，少搭理那些不知所谓的。”

“嗯。”骆鸣雁又兴了起来，“七妹妹的名叫铁，我觉得她肯定也得像，要不四叔怎会给她取这么个名。我还没见过得像的女郎哩，等七妹妹来了我可得好生看看。”

“我们二房的事，用不着你们大房心。”雨翻了个白，“哪儿能跟你们大房的穷奢极侈比，你们大房娘那日过得，比里的娘娘还豪奢，这满建康上，谁比得过你们大房娘啊。”

骆鸣雁很有自信：“阿娘不用担心，等我嫁人了就大了，我可是成国公府房嫡女，没人敢嫌弃我。”

“哟，什么东西需要你雨亲自去采买。”喜翠拦在了雨面前，瞟了小厮手上的东西，“瞧着也不是什么好货，你们二房什么时候简朴起来了，不是你们的风格啊。”

“阿娘。”伴随着清脆的呼唤声，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小跑着来，在姚莹面前转了一圈，“阿娘，舅母送我的，好看吗？”

喜翠从九岁上就伺候姚莹，听这语气就明白她又是为大爷早逝而郁郁。

喜翠也翻了个白：“笑话，我刚才去大厨房，灶上炖的金丝燕可是你们二房娘要吃的，这府里除了夫人，就你们二房天天要吃金丝燕，我们大房想吃还得自己银。你们二房买这些糙，假模假式地给谁看，当别人都没睛呢。”

“你……”雨知自己说错话了，厉荏：“在说四房，你扯什么夫人，这府里自然是国公爷和夫人最尊贵。”

“又去你外祖家讹东西去了，不像话。”姚莹极自己这唯一的孩，语气嗔怪，却没多少指责之意。

“是舅母给我的，怎么就是我讹的，阿娘这话我可不听。”骆鸣雁俏地跺了跺脚。

“传闻嘛，总是会越传越离谱，听说力气大倒是真的。”姚莹绪淡淡，对四房的事不太兴趣，“不过，乔娘那孩才四五岁就敢杀人，胆也是很大。”

“哦。”骆鸣雁闷闷应了一声，可她觉得书表哥比载表哥有趣多了，载表哥就只会说教。

“大娘，林家说到底只是个九的商贾人家。”喜翠，别说门士族看不上商贾，就是平良民也看不上。

姚莹不想看女儿不兴，便：“再过得两日，你四婶就该到了，到时你自己看看，你七妹妹是不是得像。”

“外人看着这成国公府光鲜亮丽，里早就烂透了。”姚莹的嘴角拉成一个刻薄的弧度，轻哼：“当初二房卷挪用建行银的案，府里为了把他捞来都快卖宅了，这成国公府还能维持如今的模样，那都是叫四房娶了吴兴盐商林家的女儿。他们倒好，用着林家每年孝敬来的大笔银，还要苛待林家的女儿，真是恶心透了。”

母女二人亲亲说话，喜翠放心，便去府里大厨房去叫些心送来。

姚莹的注意力被女儿转移，神不再郁郁，喜翠松了一气，凑趣地夸骆鸣雁：“咱们大姑娘灵气，什么都好看。”

喜翠想安姚莹，可是再多的话语在如今这般糟糕境况都是苍白无力的。

喜翠：“那七姑娘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姚莹微一颔首，看喜翠满脸好奇，便说了：“我也是听了一嘴公公跟门客张先生说话。是三年前的事了，东魏一民犯兖州，那孩在外玩耍，被一小伙民撞上，用石把那伙民都砸死了。东魏说是民，实际上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因这事，那孩在陛跟前都是挂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