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机而动 第132(2/2)

对弈

“寺庙里从不缺上香的人。”沈经年收回手，却翻过来撑在她上方：“佛不缺我一个，沈太太更需要我。”

沈经年放过关青禾时，依旧停留在她角，又亲了亲她的尾，关青禾的睫颤动。

关老爷哼一声：“那你还问我废话！”

沈经年复躺回她侧，温声：“不是，你没有悔棋，你是思索太久，落迟疑，没有拿稳。”

沈经年说：“所以，时刻陪着就不会。”

随着她声音落，一只宽大手掌也覆在她的发，微微着，温温的。

沈经年说：“是送你的。”

关青禾记起，沈经年来时，这手串似乎就一直在他腕上，还在她脸颊上拂过，只不过当时没注意。

床被灯光映两影，中间相互勾连，微微晃着，缱绻温柔。

他低吻她。

一个人的信仰若是随意更改，那便太容易变化了。

关青禾想起一件事：“你之前……说过教我棋的。”

关青禾垂睫，将手串腕中。

沈经年说：“自然不愿的。”

因为在关家，不能更格的事，连这个吻都极为克制。

关青禾睁开，看他认真的邃眸，柔声：“我们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如果有意外，那也没办法。”

关青禾反倒验到了一平时从未受到的甜，或许是因为带了他今日亲自过来的震撼与动。

更遑论是沈经年这样的无神论者，有朝一日，也信起佛这样的随心。

关青禾从未想过，他着手串是这样的意思，在自己不曾注意到的地方与时间里，都是意。

沈经年温笑。

于是，他自然是和关青禾同住一间房，不过如今关青禾已经习以为常同床共枕。

她洗漱过后，屋看见床摆着的手串，甚是好看。

关青禾眨，“我若是不愿意怎么办？”

关青禾摇：“阿爹说的，说那天午我与你围棋，我还悔棋了，掉了雨里，是你去捡的。”

不信佛，信沈太太。

他略顿，微微一笑：“若是能借佛护你，多一个信仰也无不可。”

关青禾声：“阿爹，您又说。”

“次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他轻声。

沈经年笑了，“想起来了？”

她还未回答，沈经年甚至还非常符合景地询问了一句：“沈太太可愿我的信仰？”

她以为他开始随母亲信佛了，未曾想，是借佛护她。

关青禾着手串，疑惑：“你不是不信佛吗？”

关青禾就说，自己可不是会悔棋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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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搂住他的脖颈，手腕的菩提垂，落在沈经年的颈上，带了几分冰凉。

他抬起手臂，搁在眉间，依靠在床，懒散随意。

“不是佛珠，是十八籽手串。”沈经年偏过，声线平稳：“我妈从惠法寺里带来的，也许沾了佛光。”

关青禾被这句话打动了。

“你说得对。”沈经年敛目：“是我着相。”

“我没见到佛，我见到的是你。”她轻柔开，又抬眸看他：“所以护我的是你。”

“这次……是意外。”关青禾微，“谁也不会想到暴雨会这么大，你也不知。”

沈经年说：“那我可能是不被眷顾的信徒。”

她向来实事求是。

沈经年语调温，浅带笑意：“那我不信佛了，信沈太太。”

关青禾被他这话逗笑。

我没意见。”

她仰，“你不是怎么还了佛珠。”

世界上从来没有哪对夫妻可以不分离，人是个，即便是结了婚，也会有自己的私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