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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饶了你？”利川幽幽说，“你那些事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不会饶了你吗？”

利川的话像是刺激到了他，利军猛地抬起来，一双已经被胀挤成了一条的睛里忽然爆了无穷的恨意，他尖声叫起来：“你想掐死我？你确实就不该生我！我成现在的样你以为怪谁？！

“你多厉害啊，你是第四军团，你的事就是最了不起的，所以你的后代也该得跟你一样。可是……凭什么？我天生就是没你那么优秀，我就不活着了吗？！”

那个人曾经说过几个未来人居行星的坐标, 有一颗正好在这个范围。只要他能到达那颗星球, 就能彻底远离虫族活来。

封宙航没回答她的话, 只是和燕行归一起盯着半空中的利川。

“哦，我说错了，我过得还不如燕行归，至少她没有一个到得罪人的第四军团的爸爸，她的周围还围绕着很多朋友，可因为你，整个基地里的人都不敢靠近我！”

被半空的罡风拂的时候，那一团像是死一样的躯忽然蠕动了一。

路德维希和燕行归记得利军当年的德行，利川却因为忙于工作对此并无很印象。听着利军的指责，他的脸一变得苍白起来，似乎是一瞬间又回到了人离世的那段日。

“那他喊陆危什么？怪陆危带坏了他儿？”

“你有！你对我多严格自己都不知吗？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却总是要求我和燕行归他们那天才得一样……你只要求我到最好，可我不到又有什么办法？！从小到大，你只记得你的第四军团，你关心过我吗？我的生日，我成年的那一天，我有没有朋友……你从来没有在意过。我是有父亲的人，可我过得就和燕行归那孤儿没什么区别！！！

“我放过你？之前我放过你是以为你还没过历史上的那些事，我没想到你堕落得这么早……你确实没有亲手杀人，可那些因为你透的消息而无辜牺牲的士兵，被抓走的普通民众和幸存者，他们不是因为你死的？要是我早知你会变成这样，我真该在你生的时候就掐死你。”

空中的机甲群一片散，宗陵的机甲混在其中并不显, 可想要逃去也不容易。就在他努力寻找路的时候, 星盟的星舰却突然打开了一个，一台机甲从里面飞了来。

“陆危呢？让陆危来见我！”

，在俘获反叛军的时候，除了那些真的罪无可赦的，基本都会把俘虏充作劳力, 个四五年, 基本也就跟星盟基地的本地人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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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川从他的语气中觉到了什么，忽然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那是个白皙俊秀的青年人，只是现在，那张曾经俊秀的脸已经被打得青青紫紫的，鲜血糊满了睛和嘴。

可他是绝对得不到这待遇的。他是反叛军的级将领, 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星盟的人命，落到那些人手上，他只能希望第四军团能给他一个不那么受罪的死法。

他惨笑了一，忽然语气陡然转冷：“可我要是饶过你，她一定会更加难过。因为不仅是她的儿，就连她的人也变成了她最厌恶的样。”

“当时我们不敢靠近他吗？”燕行归有想不起来了，便跟着路德维希一起回忆着童年的事。

可是这一次，他的父亲却没有像以前很多次那样，在惩罚之后就原谅他。

宗陵不想死，他甚至不想像那些幸存者一样苟活着。

“你不能这样！我……我没有杀过人，我什么都没过，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会的……爸，我是你唯一的孩啊！你那么我妈，我要是死了，我妈会多难过啊！”

利川微微蹙眉：“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得和我一样。”

不止是他们两个, 星盟的所有人, 甚至反叛军的所有人都在盯着这个好像以一己之力让战场局势停止的人。

“反叛军军。”

那人在空中大喊着, 丝毫不顾现场混的环境。可没人觉得他这表现像个二傻。因为这个人是能让星盟军团和反叛军都闻风丧胆的第四军团利川，他手里提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还是他的亲生独利军。

“好……看来把你养成这个样，是我的错了。不教，父之过，今天我就来纠正这个错误！”

他选了一架最好的四代机甲。可以行五十光年的太空航行, 他取了充足的资带上，悄无声息地在几个亲信的掩护离开了星舰。

他在空中喊了三遍，依然没人回答他。利川似乎也并不期待陆危会现，他喊完三遍便不再喊，冷笑了一声，然后把手中的人平举了起来。

“爸……爸爸！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

“是，你是我和人唯一的孩。是我没用，我把你教成了这个德行，她要是看到了确实会难过的。”

那是一台二代机甲，铁灰的外表上伤痕累累，表面绘着第四军团的纹章。他手里提着一个人, 就那样毫无防护地悬在半空中, 俯瞰着方如同蜂群的机甲群。

他像是被行拽到了光的夜行生一样，因为恐惧而努力蜷缩着。他发无限卑微的恳求，就像之前很多次他在面对父亲时一样。

“陆危是谁？”燕行归问封宙航。

“没有吧？不是他天天鼻翘到天上看不起我们这些孤儿吗？”路德维希倒是还有印象，他心小，每一个欺负过他的人都记到了小本本上，利军在他这里的印象，还是每天自傲于“我爸是军团”带欺负他这个杂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