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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谢淑柔伸手搂住穆红裳，拍了拍她的后背：“我都知，我们红裳从小就喜努力保护别人。你是个优秀的武将，能走到今天不容易。”

反正回京也没啥事，她才不愿意在里呆着呢！再说了，连皇上都不愿意在里呆着，反倒一有机会，就偷跑到他们北境来。十年之，来了两三趟。

不急。郑瑛在回信中这样告诉穆红裳，一切随她心意，不必考虑太多，左右朝中局势不稳，他登基后恐怕一件事，还是稳定朝局，兼继续推行税制改革。

“我看他送什么给你，你都会喜。”谢淑柔撇撇嘴：“奇怪，怎么突然这个时候想起了把这些东西都给你。我去问问……”

三十二岁，还没嫁人，顾仪兰想起这件事就要痛骂谢淑柔一番，她觉得，全都是谢淑柔没起好作用，成天用一些不靠谱的歪理给小妹洗脑。

谢淑柔朝穆红裳伸一手指，轻轻摇了摇：“别为了任何理由勉自己，走你自己想走的路。”

郑瑛的确也没有勉穆红裳的意思，他收到穆红裳的信倒是很开心，穆红裳愿意将自己的为难之拿来和他商量，让郑瑛觉得他是被穆红裳依赖信任着的。

谁也没想到，这一拖，就又是十年。

然而事实上，这主意其实并不是独立的红裳先想来的，而是来自于谢淑柔的建议。

“难是给我的礼？”穆红裳捧起了泥娃娃，仔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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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淑柔还是常年赖在北境，谢相和谢夫人前两年相继去世，她现在甚至过年都懒得回京了。

“红裳。”谢淑柔盯着穆红裳晶亮的睛建议：“这样难决定的事，我觉得你可以把你的想法给他说说，大家开诚布公，谁也不瞒谁，将一切说得明明白白的。未来是你们两个人的，两个人冷静地协商一，一步该怎么走，你不是说你很相信他吗？我觉得既然你们很好，那没什么不能商量的。只有一件事你记住。”

“我知。”穆红裳里溢泪：“谢，我喜北境，也喜武将，喜时不时跟着哥哥们去巡边，哪怕辛苦，我也很开心。就像你说的，能成为女将军，我觉得我很幸运，也很有成就。我也喜治理我自己的封地，也喜护着我封地上那些来寻求庇护的人。”

“先不告诉你。”谢淑柔指了指箱里的其他锦盒：“你先把这些都打开看看。摆在一起，等我再跟你说。”

“听懂了。”穆红裳：“就像他不应该为了我放弃皇位，我也不应该为了他不必要的牺牲。”

“没错！”谢淑柔：“有一分，一定是生辰礼，比如小女孩款式的珠和耳坠，而这一个……”

然乐了：“天哪！信王真是个变态！”

十年了，皇上不立皇后，和“谢妃”也没孩，朝臣们急得挠墙，但怎么劝，皇上都置之不理。最后有人主意，是不是将仪王嫡寄在皇上名，反正那孩从小在里大，和皇上的倒是不错。

“什么？”谢淑柔顿时一惊，她回扯住了穆红裳的手：“他信上还说什么了？是不是让你回京？”

“泥娃娃和那个得像哨一样的小泥鸟，还有这些东西”谢淑柔又指了指其中几个盒：“我猜是他离京外时，在外面给你买的。最早的礼是顺和二十四年，那时候你才多大啊！十三岁而已！这个变态！这么早就惦记上你了，竟然还藏得这么好。”

第757章后来的后来

“想到这些是什么了没？”谢淑柔笑嘻嘻地问。

“这东西倒是有意思。”谢淑柔指了指其中一个小盒，里面摆着的东西不怎么值钱，是很有地域特的泥娃娃：“我见过的，这好像是秦凤路特产。这个变态将泥娃娃都存了将近十年。”

箱里的锦盒还有许多，被穆红裳一一打开，照里面写着年份的签排好。有些年份，只有一个锦盒，而有些则有好几个。

提这建议的人原本战战兢兢，想起皇上和仪王之间的关系……大家都觉得，皇上不可能同意抱养仪王嫡，这不是将皇位拐个弯又到仪王手里了嘛。

穆红裳三十二岁这一年，太上皇驾崩，魏太后被皇上送去了仪王地盘“养老”，没过多久也去世了。

“谢知什么了啊……”穆红裳一雾的样。

“红裳。”谢淑柔转过，抓住了穆红裳的手：“你看着我的睛，听我说。你和郑瑛，都是对很固执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了，你们聚少离多，没有变，这很难得。但是红裳，关于未来，你一定要清醒。是不是这个问题，你不要随便决定，这关系到你未来的几十年要怎么生活，你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要由你自己决定，所以你一定要慎重。”

朝臣们听了皇上的话简直一雾。不好？天天练剑的皇上不好？明明很好吧？皇上今年才多大啊？不到四十岁而已。

“不用了。”穆红裳一把扯住谢淑柔，低，沉默了一瞬之后才答：“他有信过来。信上说，皇上兴许年退位，他要登基继位了。”

穆红裳低看了看泥娃娃盒里的签：“顺和二十五年，的确，快十年前了。”

然而谁都没想到，皇上轻易同意了，皇上说自己不好，觉得大臣们的奏议很有理，也该早准备，提前培养继承人。

穆红裳垂眸，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谢淑柔的问题，许久之后，她才低声开说：“他没有明说，但我觉得，他想让我回去。我觉得我不能轻易抛北境的一切回去，咱们的工坊，还有工坊里的那些女人，能依仗的，也只有我这个背景气的平安公了。但他等了我这么多年……”

她伸手拿起其中一个条盒，盒里放着一柄致华的红宝石发簪：“我猜这个是你及笄那一年他准备的。”

穆红裳伸手捡起了盒里的小泥鸟，放在嘴里了一，接着灿烂的笑容：“真好玩，我喜。”

“没错！”谢淑柔：“因为我突然想到，你们穆家虎符的事，似乎还没被拿到明面上说呢，你不如写封信给他，一起商量商量。”

“因为人生不是写故事，哪来那么多一帆风顺。”谢淑柔轻轻叹了气：“红裳，我知你很难选择，但你一定得想清楚，今后过什么样日，你才会快乐。若是你抛一切去，也能适应得很好，开开心心，我觉得那也没什么不好。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劝你还是要和他说明白。因为就算你们在一起了，你过得不开心，他也不会开心的。”

皇上的后里依旧只有久病不见人的谢妃一人，穆红裳依旧在北境将军，兼小地主，她将自己的小地盘治理得一片繁荣，小小市镇显得比燕州大街还繁华似的。

“可是我……”穆红裳终于忍不住哭了来：“也是真的很想他，很想和他在一起。谢，你说人为什么这样难？为什么总是不能两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