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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峯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不知挤在沙发哪隙里，两人四掏找了一通，别冬翻来递过去：“是邵哥的。”

作品名字旁有一小段注释，这一次别冬看懂了，因为英德双语之旁有中文，就是苏武的那首诗：【结发为夫妻，恩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相思。】

虽然冷峯不了正式的饭，但个简单的brunch填个肚还是没问题，还有各家电用得趁手，把别冬从洗衣拖地的家务活中解脱了来，别冬只需要喊一声：“老公衣服好像洗好了哎。”冷峯就会从洗衣机里拎来去晒，别冬再喊一声：“老公衣服好像晒了哎。”冷峯就再颠儿颠儿地跑去台把衣服全都收过来，再一件件叠好挂好，别冬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看着，绝不伸手，冷峯也浑然不会觉得“哎呀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在活”的觉悟之心，抱着衣服从别冬跟前走过路过的时候还会顺带亲一把他。

中文互联网随其后，关于冷峯参展双年展的报导也纷纷爆了来，这些文章里除了对冷峯学术上的肯定，还因为他这件作品，多了很多对作品背后故事的窥探。

……

现在的别冬再也不会说“你去，我在家等你”这样的话，经历过一次分开，如无必要，他将不再和人分别。

“宝宝，我们要一起去欧洲了。”冷峯是真的兴，狠狠亲了别冬一，他去过的，会过的千山万，终于可以以一个别冬不会拒绝的理由，带他全都走一遍。

冷峯给冰了，但也不躲，直接把脚在颈窝里给捂了，还捉着亲了一，再给上袜：“现在不冷了吧？”

冷峯知这家媒，他们最有名的采访纪录片的是某个因为丑闻退圈的当红艺人，那条片的质非常好，冷峯和别冬一起重新看了那条片，决定接受他们的采访，而且，冷峯说服了别冬，他们一起。

哎呀，我真的是个废人了，别冬仰面躺着看天板，心想。

冷峯已经了免提，这句话别冬也听到了，他捂着，觉得心得厉害。

他和别冬是一对儿的事实圈人早已知晓，“夏秋”的展览两人一同亮相，别冬的“泡影”展览全是冷峯面打理，现在参加双年展的作品又是堂而皇之的示，冷峯对秀恩这回事像是本不懂什么是低调。

经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冷峯接起来，邵其华那边毫不废话，直接问：“你是不是最近都没查收邮件？”

别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镜一架起来的时候他有些手足无措，意识就盯着冷峯，这是他没有安全时意识的反应，冷峯轻声跟他说：“没事，你就当他们不存在，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直接跟他们说先别拍。”

只是冷峯对这些“窥探”本毫无遮掩之心，只要有人问起，他便坦坦地告诉对方，作品是关于思念他的人。

别冬笑弯弯的一双：“好啊，来嘛。”

柏林和双年展分别来了邮件，冷峯先看驻地那封，德语，他翻译给别冬听，他们同一批驻地艺术家里，有不少人的作品都获得通过送去了双年展，他看到利嘉豪的名字也在其中，作品是一段多媒实验影像，至于双年展的那封邮件，冷峯照他们发过来的表格清单填写了他的个人资料回邮了过去，他的作品规格大，在表格中是否需要亲自到场布展一栏里，他填写的是“需要”，在是否有随行人员这一栏，他写“有”，人员名单写：别冬，伴侣。

这天不就适合不门大战三百回合么。

“好，上就去看。”挂掉电话后两人再也不顾不得胡闹，冷峯捞起沙发上的毯把别冬周一裹，自己衣服也来不及穿，着扛着人就往二楼书房跑。

别冬放肆地用脚勾住冷峯的脖：“这里和，不会冒的。”

反正这些事别冬都不懂，冷峯说怎样就怎样，只是他突然想到，这一趟过后，冷峯就真的是“国际艺术家”了，以后应该会在国国外频繁的有各展览、活动之类，会满世界跑，那么，自己也会跟着他满世界跑……这就很像，那些国访问的政客们总是带着自己的“第一夫人”，别冬想，自己就是冷峯的“第一夫人”。

冷峯笑盈盈地看着他，邵其华还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两人浑然都似听不到了，最后只听到电话那连喊了几声冷峯的名字，叮嘱他说：“你快去查邮件，里面有柏林驻地和双年展的通过信息，后面你要怎么作，要提供什么资料都有List，这事儿千万别耽误，赶的。”

嗯？冷峯确实没怎么看邮箱，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说：“柏林那边有消息了？”

冷峯收拾完衣服楼来的时候，直接把沙发上别冬光着的脚拎起来，别冬嫌要躲，冷峯拍了他：“袜都不穿，光着脚跑来跑去，要冒了。”说着给他上在家穿的厚袜。

别冬没有护照，他的籍地还在老家，于是两人又飞了一趟东北办护照，跟着办签证，琐琐碎碎的一大堆事，别冬只觉得趟国真的太麻烦了，冷峯说：“这趟先去，本上有个印章，回再给你办多年签，以后就方便了。”

别冬浑都是的，脸和睛都酡红，也气，说：“来就来。”

“对。”

导演组过来的人不多，就导演和三个摄影师，以及两个收音师，所有要沟通的话题都是导演在镜之外跟他们对话。

哈哈哈……别冬自己给自己乐开了，这名还是有些搞笑又有些羞耻的，他怎么也不会说，但是，站在这样的男朋友边，心里是非常非常骄傲的。

有一家很火的视频媒想采访冷峯，这家媒以采访一系列有争议的人名，涉及各行各业，且他们的采访通常以纪录片视频的形式呈现，有对谈，也有记录采访人的日常生活，话题犀利，影像真实，引导人抛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和观念，却不刻意对此评判。

“不冷。”别冬仰面躺着，一双脚不老实地在男朋友手来去，从脖到肌又到腹肌，再往轻轻踩住那个地方，啊。

然还好用哎，从来不会拒绝。

冷峯手上的动作都停了，圈着别冬的脚踝却不用力，任由他在某个位踩一样地动，然后说：“你完了，你的，你得负责。”

双年展还没开始，但官网上关于即将举办的这一届的信息已经有了，冷峯的名字赫然在列，别冬用他残留的英文平勉看懂了官网上关于冷峯的资料，只是上没有作品信息，只有一个名字，还是英语和德语的，别冬问：“这就是《相思》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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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的功能是一一开发的，别冬以前都没发觉这一，直到意识到了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两人正在沙发上胡闹，意犹未尽呢，雨得铺天盖地，冷峯着气说：“等会儿，再战一把。”

邵其华的笑意隔着电话都挡不住，说：“准备准备去威尼斯双年展吧，你的作品通过了。”

八卦神在各行各业都永远如火如荼，艺术圈从来都是盛产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