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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亲吻着陶乐思的发。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景这样熟悉，熟悉得她几乎要落泪？

当她走在大街上的时候，看着朝从地平线上升起，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才觉到自己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在她轻松地了一气的同时，却突然升起一莫名的伤，仿佛是自己完全遗忘了某些事，最后不得不留希尔达一个人悲哀一般。

她扬起，看着天板，仿佛要从刷了大白的墙上看什么结论。她既没有喝酒，也没有嗑药，这一切都是怎样发生的？她是不是真的遗忘了某些会令她到终难忘的事？

这场舞结束，就是血腥的杀戮与祭祀。她们或许不会再能相见，悲伤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烈。陶乐思祈求着，让我想起这一切吧，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事是已经尘封的记忆，或者是我的前世。真相是怎样残酷，我是如何失去她的，我又要怎样才能得到她。

她是被眠，还是被蛊惑了？会不会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无比真的梦？

陶乐思说：“也许比起回想起一切，我们依然能够重新开始。”

这是梦，是幻觉，是前世零星记忆的碎片。陶乐思抬起，她的嘴及到了希尔达的嘴。她们拥抱着，走到了卧室中，一切都是如此熟悉，顺理成章。

陶乐思加过国标社团，熟悉探戈最基本的舞步，而希尔达又是舞蹈老师，作为主导，一切都是和谐，甚至于是优的。

然而仔细想来，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很奇怪。先是乌利尔风一样的当众表白，把她吓得翻栏杆跑了，然后她遇到了一个外教，不知怎么回事就去了这个外教家里，接着她们站在客厅的中央，就莫名其妙起了探戈。

陶乐思了。

“我也许过你，”陶乐思喃喃自语，梦呓一般的，“我只是忘记了。”

她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终于，一曲结束了，音乐停止，室一片静寂，她们面对面站着。陶乐思盯着希尔达的脸，想要从她的脸上得到更多的答案，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像是在梦，又像在幻觉之中遨游。

希尔达将桌上一大堆外文书搬开，找到了一个应该可以算作古董的录音机，了播放钮，然后她走到陶乐思面前。

陶乐思来不及多想，希尔达已经拉起她的手，另一手揽住了她的腰，随着音乐的节奏，脚步在地毯上移动。节奏鲜明，舞步也是和谐的。

希尔达看着她，然后她张开手臂，拥抱住陶乐思。

熟悉的音乐响起，是著名的探戈舞曲《一步之遥》。

陶乐思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走了房间，然后拎起自己扔在门的书包，如同逃跑一般离开了这个地方。

希尔达低低地说：“As your wishes，my godde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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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思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希尔达在她边沉睡着，发盖住了她的脸。陶乐思坐起，沉思了好一会儿人生，想着事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地步的。但是她想了很久，依然是毫无绪。

一支舞，好不好？”希尔达突然问，语气近乎于恳求。

陶乐思不明白希尔达为什么要叫她女神，不过她的英语平并不好，毕竟也只是低空飘过四级的平，所以她应该只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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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宿舍时，舍友们正在洗漱收拾，准备去上上午的第一节 课。

陶乐思一直在噩梦。她被魇住了。在黑暗，她挣扎、狂、痛苦、新生。她看到了许多画面，希尔达担忧的神，她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还有更多她所难以想象的，雨夜、破旧的有着钢琴的教室，在黑暗的通中游走的大蛇，两只睛像两个红的小灯泡；还有她在冰雪所凝成的王冠。

“没有关系，”她在陶乐思的说，“没有关系。你应该忘了这一切。这就已经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