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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的!

青之在心里头暗骂一声,将军府还没开牙的时候自己便抹黑混了进去,什么他没见过?还特意要在今天往隔壁一站,傻兮兮的跟着众人拿着剪子将门前的红绸给剪断了表示此府邸正是落成吗?

好吧,虽然这个剪彩的注意是他,并且在之前的一个月内青之也确是很是期待这项可以出出风头的活动,想要乘着势头再上一次京城头条。但现在——想必自己与傅言信的事已传的人人皆知,他已经完全没有脸面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就说本侯爷中了暑气,去不了了!”随手塞了口葡萄进嘴里:“实在要我信阳侯府里派人过去充场面,找孙叔去就行了,小侯我忙着!”

如烟掩嘴一笑:“方公子果然料事如神。”

青之一个鲤鱼打挺,从贵妃榻上起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早方公子临上朝前便是交代过,说侯爷今日绝对不会按照原定计划往将军府去剪彩,但如果继续呆在家里,恐怕吃完隔壁开张酒的客人们会更加好奇,循着路边往咱们府上来”看看”侯爷,所以建议侯爷还是早些出家门避一避风头较好。并且……并且方才傅公子已托人带过话来,说是剪彩已经开始,家中酒菜并不丰盛,恐怕只能拖延半个时辰……”

青之一愣——靠!要他多嘴!

第227章借口下棋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迅速的起身换了一身外衣,用扇子遮着脸就从后门熘了出去,末了还交代六福,若是方公子下朝回来,不许告诉他自己去了哪儿。

真是——早知道当初就不骗阿信喝下那什么迷魂酒,早知道当初就不听李麻子在那胡诌吹嘘这酒有多厉害;早知道当初就不像阿信建议搬到隔壁,早知道……

唉!

青之重重叹了口气,临拐出街的时候回望了一眼,似乎还能够听到将军府那儿传来丝竹声,看来剪彩已经结束了。

刚回长安的时候,兰生是同自己一起住在侯府里的,每日总能碰见几次;而顾小哥则是两个极端,要么是派人直接捆了青之扔进宫,要么就是下了道圣旨让他自己滚进宫;而只有傅言信——只能是每天上下朝的时候隔着众人那么远远望上一眼。

最后青之实在受不了,又不能真的像那无耻的小侯爷,在街上找人捆了傅言信进客栈,但不想再受相思之苦,便诚邀傅言信进驻侯府。

但这一建议立马便被否决。

一个大理寺卿被他圈在侯府里已是遭人非议,又怎能让连升好几级,已是将军头衔的傅言信在掺和进去?

这一主意还没成型,就被顾己修给打了回去。

青之冥思苦想好几晚,最终决定曲线救国——左右傅言信还没在外城见府,如今封了个将军,是该考虑考虑置一套业了。虽然俸禄也涨了,但还不足以购得起长安城繁华地段的地皮,但他可是有个强有力的后盾的!

没错,那个后盾就是他自己。

傅将军两袖清风没有钱怕什么?他是谁?他可是”皇亲国戚”信阳侯。想来小侯爷生前的时候,这信阳侯府也是”贪赃枉法”过来的,家底丰厚,让他怎么败都不会倒,更何况是买下一块地皮建个小房子了!

这个主意倒是没被上头驳回,顾己修只是扔了一句话,让青之自己看着办。

有这句话做担保青之便松了口气,着手开始准备打造一所超级高档住宅四合院,没想到在走第一步的时候就遇到了困恼。

原来他家这附近的地段,除了小侯爷府这块地皮是属于他的,其他的都是属于刘老国丈的。青之才方一透露出自己想出手买下邻着侯府的地的时候,就被刘老头看穿,愣是握在手里,乘机抬高价钱。

最后青之可是用了高出市价三倍的价格,才将”将军府”的地皮给买了下来,因为超出了本来的预算,所以只好在盖房子的时候削减了不少设计。

他对于此倒是闷闷不乐,而傅言信则表示无所谓。

今天貌似刘老头也有去,不知道他看着那将军府是何感想。

青之一边走着,顺手从路过的摊铺上拎了一片西瓜,丢下两个铜板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却在看见拐角处的人的时候下意识往后一躲,但已是来不及了。

“哦米拖佛,原来是信阳侯爷。”

天龙寺的圆禛大师眼睛亮的跟黑夜里的猫头鹰似的,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在茫茫人海之中把青之这只小老鼠给揪了出来。

硬着头皮将西瓜藏在身后,上前也行了个佛礼,“主持大师有礼了——”顿了顿,又朝身旁的人点点头:“辩真师傅也有礼了。”

辩真双手合十回了一声,便静静站在圆禛身后。

“夏日炎炎,侯爷却在当街行走,不知可是有事?”

“也没什么事,啊哈哈——”

“既是无事,这日头正大,天龙寺背靠凉山,倒是避暑的好地方,侯爷不放随老衲与小徒偷得浮生半日闲,到寺中一叙?”

青之怕极了这老和尚,原本没有一点交集,但就在三年前,自己去天龙寺找辩真的时候撞见了这老和尚,见他正捧着一本残破的书籍愁眉苦脸,一时起了兴趣,跑去一看,嘿!竟是《珍珑棋局》。而圆禛面前摆着,正是棋谱中所描述的战况。

原来那本棋谱如青之所见,并不完整,圆禛研究了三天三夜,也没能研究出破这棋局的办法。

“喏——这么下。”青之当时看着一时嘴快,伸手拈了一枚黑子放下,“这么走,白子的防线就被破了。”

圆禛半信半疑,看向棋盘后狠狠的吃了一惊,像是看一只待宰的鹅一样看着青之。至此,圆禛总是爱找机会,将前来天龙寺的青之给堵住,要他陪他下上一两盘棋。

围棋虽是青之前世所爱,但青之一开始并不清楚,圆禛的围棋水平实在低得可怜,天分又不足,难看会看了棋谱三天三夜,也都想不出破解的一步。不过天龙寺里会下棋的人本来就少,平常也没几个能够与圆禛对弈,如今找到一个看似是”高手”的人,他怎会轻易放过?



青之翻了个白眼,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啊?打他认识圆禛以来,这老和尚想要约自己下棋的理由拥有都是一个!况且那一副老脸还通红着,明显是说谎不顺熘的表现。

本想立马拒绝,但见他身后辩真额心的一抹朱砂,又改了主意,点了点头:“左右也没啥事,不如就去天龙寺讨你一杯茶喝!”

圆禛自然欣喜,怕青之耍赖似的,急急忙忙带着他往天龙寺回去。

毕竟是夏日,从街上走回天龙寺便满身是汗,辩真从后门入寺,青之没有立场拦下,只能乖乖与圆禛从正门进殿。

“就到老地方吧?”圆禛换下了外出的袈裟,迫不及待的拉着青之往内殿而去,“那日我还是破不了你的棋局,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布下的?我可是想了好几天,都没能想出破解的办法!真是急死我了!”

青之知道这老头是个棋痴,但没想到了解之后发现他竟是痴迷到这等程度,若是一心扑到研究围棋之术上,这老头甚是能连续两天不出房门。

到了第三天,还是辩真招来青之,由他一脚踢进房门,拈了棋子摆在棋盘上,才让这老和尚安心的昏死过去。

所以即使青之不喜欢被人缠着,但又觉得圆禛老和尚对于下棋的态度犹是好玩,偶尔便也起了兴致逗他玩下去。

不过今天青之可没有耐心,进了棋殿,随口忽悠了老和尚几句,摆了新的棋局给他,趁他一心一意研究的时候,自己偷偷的借口尿遁,往后门挪步。

只是后院一片寂静,没有平日的木鱼声,青之不禁疑道:“一起回来的,难道又出去了?这时候也不是做早课的时候啊?”

“侯爷找小僧有何贵干?”

辩真突然出现在青之身后,让他吓了一跳,勐地回头问道:“吓死我了!你从哪冒出来的?!”

“小僧一直都在墙角,侯爷不曾瞧见罢了。”

青之讪讪的摸着头,方才自己一路长驱直入的时候确实当成自个家一样,也没多注意到身旁是不是有人。

“侯爷可是有事?”辩真收起除草用的小铲,拍了拍身上的土:“侯爷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棋殿与主持大师品棋吗?怎的又绕来小僧此处了?”

青之依旧保持着摸头的状态干笑着,每次见到辩真,他都好像丧失了所有的语言能力,只能嘿嘿笑着,缓解尴尬气氛。

想到三年前刚回长安,在方兰生的暗示下,他还是硬着头皮往天龙寺去道谢——据说在自己前往西凉起的时间内,辩真便决定闭关不见任何人,一心为青之祈福。况且撇去这个理由不说,在自己将要前往西凉之前,辩真也曾特意前来替他践行。如今自己平安回来了,于情于理,总是要露个面打声招唿的把?

只不过顾己修的话还犹在耳边,虽然他的身份那三个人都已经知晓,但青之实在不想再将更多人的牵扯进来,所以还是有些犹豫,站在后门半天不敢叩响门栓。

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第二日又是重复了一边昨天的流程,最后还是灰熘熘的夹着尾巴回家了。

时间久了,城里的人都道百里家的小侯爷没事找事总爱到辩真师傅所在的后门守着他,恐怕这是旧情未了啊!为此,青之也被刘老头有意无意找过几次茬。

第228章一解纠结

不过总算还好,此时的青之名声已是好了许多,刘老头也不能给他穿小鞋穿的明显,青之每每总能从他手下逃脱。

后来不知道辩真如何知道的,在某天青之又去天龙寺后门”到此一游”的时候,勐地打开了门。

门外的咬着冰糖葫芦的人呆呆的望着门内手持念珠的人,半晌才爆发出一声惨叫。

辩真请他入内,青之犹豫了半天,才最终重新踏足于天龙寺的后院,时隔一年再见,百感交集。

屋内点着小灯,青之望了过去,果然书桌上摆着一本佛经,可是在第一页,似乎没有被人翻看过一样。

“辩真师傅方才……在看书?”

辩真背对着青之,只是模煳应了一句嗯,便再无他话,忙着煮水泡茶。

“不用麻烦了,我坐坐就走……”青之见他如此尴尬,自己也不太好受,扭着屁-股:“我也担心你老爹,你也知道……他一般都自带GPS定位系统,能够时不时来定位一下我的位置,看我是不是跑到你这儿来了……”

辩真递给青之一杯茶,笑了笑:“就算再赶,也喝口茶润一润喉咙再说。况且——刘大人担心的事,也不可能发生,侯爷说对吗?”

青之心里头咯噔一声,悔恨的差点没起身掀桌子,平日间与那三人在一起久了,虽然也习惯会将现代的话带到这儿来说,但总归能够把持住自己,不与平常人露出更多破绽;但没想到老麻雀也有失手的时候……

不对,总觉得每每在辩真这里,青之总会失手,那一双漆黑的双眸里,好像一眼就能将青之这个家伙给揪了出来。

顾己修的话也犹而耳边:“你以为你瞒得了众人?其实恐怕连小舅舅那你都瞒不过去,他早就能猜出你这壳子里的,是不是百里青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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