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忆(2/2)

哥哥放学来接她时,她缩着手不愿意让他牵,低一声不吭。程逸洋奇怪地蹲来问她怎么了,她就摇,说自己不净,会把哥哥脏。

她被孤立了,从一开始就是。

但后来哥哥的学业越来越繁重,回家的次数也骤然减少。有时她舍不得吃的零来,却只能看着它一天天近临期,直到最后过期,也还是等不到哥哥回家。

她最初不明白这样的滋味,大后又无数次与这觉重逢,才迟迟地明白,那是孤独。

后来

写完作业她就站在门等哥哥放学走教室,见到他时故作神秘地给他一张小纸条。大分时候这张纸条都是在课堂上走神时完成的,七八糟的句夹着拼音,还画着几个象的小涂鸦。

在那之后日一步一步落泡里,被浸的她浑也越发沉重。

她也会给哥哥准备礼。老师奖励的贴纸、攒的零钱买的零和糖果、路边看见的小玩、爸爸妈妈带回来的稀奇特产只要是她想要的或者喜的,她都要给哥哥留着。

她只好不再开,拿着别人选剩的玩自言自语,默默将床上现的东西用纸净扔掉,在还算净的位置缩成一团睡

从小跟在外婆大的她自然懂事,知自己能在这儿上幼儿园已经不容易,也不敢和爸妈提,只求助似地看着哥哥。

记忆刻意略过了那件不愿再被回忆起的事。

哥哥故作严肃地拍拍她的让她好好听课,收起纸条时嘴角却挂着笑。慢慢地纸条越来越多,他就把攒起来装在了放着奖状的屉里。

小孩毕竟好哄。她止住了哭声闷闷地应他,又怯怯地小声说她不想在这里上学了。

不过即使如此,那段日一直到小学三年级,都是她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说话时总得不到回应,玩游戏时没有人愿意和她一队,午睡的床上会现剩饭残渣、垃圾和虫

她的胆越来越小,格变得向起来。

哥哥手足无措地把她抱在怀里,笨拙地轻拍她的背。

二年级的暑假结束时,哥哥了初中。好在那时她也已经认识了路,可以独自上学了。

一片叶上,而负责攀爬白天这条路径的蜗,好像需要爬几千片、几万片的叶

经过电话听筒,哥哥的声音变得陌生又熟悉,有时清朗一些,有时低哑一些,但不变的是第一句永远都是平静温和地唤她的小名。

那些哥哥的家里或许也有弟弟妹妹,也在期盼地等着他们打电话回去。

哥哥用指腹去她的泪,又摸摸她的

上初中后哥哥回家的时间骤减,但他每晚都会给妈妈打电话,大分时候随意聊了几句,就让程雨瑶接电话。

她叽叽喳喳地和他汇报自己时完成作业、上课积极回答问题、或者是又遇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哥哥便安静地听着,应答她时声音着笑。

时间差不多后他叮嘱她几句早睡、要听妈妈的话就挂了电话。

直到有一次被一个小男孩推倒在地,嘲笑她是脏兮兮的丑八怪,天纯善的小女孩才迟迟地发现了大家的恶意。

他说没事的,不想在这里就不在这里,然后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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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恋恋不舍地把手机还给妈妈,却也知哥哥用的是公用电话,每次只能和自己聊几分钟,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和家里人联系。

开了个她忽然就开始委屈,接着搭搭地开始掉泪,朝着哥哥哭诉有人说她是丑八怪,说她不卫生。

于是她终于不再去那所幼儿园,哥哥告诉她是因为学校放寒假了,等到开,她就可以继续上学了。

上初中后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她的噩梦才真正的开始。

末了程逸洋还怕她觉得自己不够真心,用自己的脸去蹭了蹭她哭的脸,哄她,才不是这样,他们都胡说八,瑶瑶在哥哥心里是最好的。

再开学时,她就莫名其妙地去了离家更近的新开的幼儿园里上学,顺利地在那里度过了一年的时间,升了小学。

她呜咽着别过泪滴在了哥哥的肩膀上。她伸手想把那滴珠拂开,手就被牵住了。

也许他们回家的路程更遥远,分别的时间也更,而哥哥至少每个周都会回家,有时会给她带一些她没见过的新奇东西。

念小学时哥哥每天都会带着她一起,早上一直把她送到班级门,才会回自己的教室。午低年级的放学早一些,她就在哥哥的教室门趴在瓷砖砌成的围栏上写作业,哥哥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认识她,还会主动给她打招呼。

妈妈递过电话给她,还会,哥哥最关心的就是你,妈妈都聊不上几句。她喜滋滋地接过电话叫哥哥,每天最开心的就是这个时刻。

妈妈说哥哥恋家,每晚自习后再麻烦也要跑去电话亭排队,等着给家里打一通电话。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也就是聊聊天,关心几句。

程雨瑶的穿着和城里的孩不一样,刚到城里时妈妈也没空带她买新衣服,因为在乡生活了一段时间,脸颊一到冬天便会起冻得通红的皴,看起来土里土气,和在父母大的哥哥完全不同。

她握住日记本的手,指节有些泛白。

后来刚开始上幼儿园的生活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快乐。

摸准了哥哥来电的时间后她每天都提前完作业,地盼着墙上挂的时钟能走得更快些。妈妈的手机一响起她就兔一样地蹦起来跑过去,瞧瞧屏幕上显示的是不是哥哥那边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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